别看她平日里与穆千鹤浓情蜜意,但实则却清楚这所谓枕边人的真面目。
只要是挡了他前途的,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可婉儿是她唯一的女儿,无论如何,她都要试试。
思及此,静怡脸上闪过一丝决绝。
被穆芷青当着书房众多小厮的面打脸,穆千鹤只觉丢脸,在书房里呆了整整一天,直到深夜才回了屋中休息。
“老爷今日累了吧,妾身煮了些养身汤来。”
静怡端着汤走进屋内,表情温柔。
“我还没来得及找你麻烦,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可是一看到她,穆千鹤脸色便冷了下来:“婉儿胆敢去偷盗柔月公主的贡品是你出的主意吧,想着陷害穆芷青,结果反倒把自己给送进牢里了,真是蠢到不可救药!”
“老爷恕罪,没管教好婉儿是妾身的错,可她终究是您的女儿啊,老爷。”
闻言,静怡脸色一白,猛地跪在了地上。
“女儿?我如今没和她断绝关系就已经顾念到她是我的女儿了,要不然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她现在就只是司南候府的世子妃,不是我伯爵府的小姐!”
可看着昔日放在心上的美人泪眼朦胧的模样,穆千鹤却半点都没有心软。
果然……
看着他冷漠的态度,静怡心中冷哼一声,表情却越发凄楚:“老爷息怒啊,如今出了这等事情,若是您不帮婉儿一把,那楚燕晖定会把婉儿给休了的,到时候没了司南候府世子妃的身份,老爷做事也不方便不是吗?”
一席话讲完,见穆千鹤还在犹豫,她咬咬牙开出了自己最大的筹码:“老爷也知道,妾身的身份特殊,若是此次受老爷帮助度过了难关,妾身同婉儿两人日后定对老爷忠心耿耿,无有不从。”
此话一出,穆千鹤面色一缓。
事实上,他当时收留静怡本就怀着别的心思。
这些年,一直尽心尽力地藏着她,本以为这个女人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偷偷聚拢了一批势力在身边。
若不是水贼那件事,穆之锦说漏了嘴,他恐怕至今都还不知道静怡有这么大的能耐?
还想防着他?
做梦!
“希望你能记住你今日的话!”
穆千鹤眼中飞快地划过一丝暗光,留下一句话,随后便拂袖离去。
而看着他大步离去,一旁的丫鬟急忙将静怡扶起身并问道:“老爷这个样子会帮小姐吗?”
“他最在乎利益,失去了婉儿就等同于失去了司南候府和我旧部的两方助力,他不会愿意见到那种局面的,所以他肯定会将婉儿救出来的。”
静怡冷笑一声,一向娇柔的声音中透出几分冷漠。
翌日清晨,穆千鹤便叫人递了帖子,去司南候府约见楚燕晖。
只不过如今的他,名义上还被禁着足。
因此,出府时格外小心翼翼。
“伯爵大人怎么有空来司南候府了啊?”
楚燕晖坐在主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自己所谓的老丈人。
“贤婿这话就见外了,我今日前来是为了婉儿的事情。”
穆千鹤也不想和楚燕晖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楚燕晖一笑:“原来是为了穆婉儿的事情,怎么穆大人自觉管家不严,是来向我们司南候府请罪的吗?”
听了这话,穆千鹤脸色一沉,却不好说些什么:“婉儿她一时糊涂才干出这些事情来,还望贤婿海涵,毕竟她还是你的妻子。”
“这伯爵府和司南候府的联姻可不仅仅只是你们两人的事情,也是牵扯两家势力的事情,还希望贤婿能够念在往昔的情分上帮扶婉儿一次,日后我伯爵府定然以侯府马首是瞻。”
楚燕晖似乎被穆千鹤的这句话勾起了浓厚的兴趣,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带着一丝狡黠和好奇,低声道:“哦?那不知穆大人准备拿出什么样的诚意呢?”
穆千鹤面对楚燕晖的提问,显得有些迟疑,他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答?
楚燕晖见状,也不急着催促,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然后抿了一口,享受着茶香在口中回荡。
片刻之后,楚燕晖放下茶杯,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继续开口:“不如小婿来替岳丈大人来说吧,如今穆婉儿的盗窃公主贡品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茶馆酒肆之间还流传着穆婉儿与人偷情的流言。”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观察着穆千鹤的反应。
穆千鹤的脸上果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显然他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并不知情。
楚燕晖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浓,他继续说道:“岳丈大人怕还不知道吧,这京中人人都在传,穆婉儿同奸夫偷情,把司南候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穆千鹤闻言,气得浑身颤抖,他瞪大了眼睛,情绪激动地反驳道:“不可能,婉儿不会是那种人!”
可话说到一半,他又有些心虚。
毕竟穆婉儿一事,是他亲自促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内幕,
“是与不是,我是不清楚的,但如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