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凄楚,一边说着还控制不住地抽噎几声,使得静怡无比心疼:“不然,娘亲帮你……”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可其中的杀意却使得穆婉儿浑身一颤。
她下意识摇头:“不行,我才做上世子妃不久,还没有享受过好日子,他不能死!”
她费尽千辛万苦嫁入侯府,可不是为了当一个寡妇的。
“既然你不想他死,那就应该想个办法笼络,讨好他,起码先把他的心骗过来。”
对于她的选择并不意外,静怡叹了一口气:“一直僵持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我应该怎么做?新婚之夜后,过了这么久,他碰都没碰过一点,我哪能看得出他喜欢我。”
静怡抬起穆婉儿的脸庞,认真地替她抹去眼泪。
“他不碰你的话,你还不能主动了吗,你这孩子傻不傻?”
她的脸上带着笑:“其实之前在灵谷寺中用的那个方法便极好,要想增进情感,我想你不该吝啬使用。”
穆婉儿猛地停住自己的哭泣声,她抬头愣愣地看着静怡,好似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只要你有了他的子嗣,你还能怕他走?”
说着,静怡起身,去自己的匣子里拿出了一瓶药丸。
“这里是一些可以用来催情的药丸子,你好好拿着,哄他吃下就好了。”
静怡早就见惯了深宫中的尔虞我诈,哪怕是在这所谓的伯爵府也常有勾心斗角的事出现。
而这么多年,她能拿捏住穆千鹤,可不仅仅只靠撒娇扮可怜。
穆婉儿捏着这一小瓶的药,目光闪烁:“真的有用吗?”
“食也性也,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吗?只要你成功勾住了他,还怕他不肯对你动心吗?”
静怡轻笑一声,保养良好的娇面上闪烁着无限风情。
怔怔地看着她妩媚自信的模样,穆婉儿下意识屏住呼吸,心中忽然生出几分信心。
她的娘亲可以靠这种手段留住父亲,那她也一定可以……
“娘亲,还是您对我好!”
“傻孩子,我不对你好的话,谁还能对你好?”
看着她兴奋的表情,静怡弯起唇角:“你只管按照我说的量去喂,保他不会再敢冷落你。”
“嗯!”
穆婉儿重重点了点头,自从回来之后便紧绷起来的脸色总算放松了下来,
因为她难得回一趟伯爵府,自然是被留下来用了晚膳。
在伯爵府里,她不用隐藏自己的脾气,更不用顾及任何人的脸色。
若非顾忌穆婉儿已经是嫁出去了女儿,静怡都想留她下来过夜。
事实上,穆婉儿好不容易回府中过了一段舒坦的日子,内心也开始有些动摇,并不想回去。
“你不想也得想,现在你名义上是司南侯府的人,当然不能够不经侯夫人的允许,擅自留宿。”
穆千鹤呵斥道:“差不多就该让人送你回去了,天色也晚了。”
穆婉儿不满地嘟了嘟唇,带着撒娇的语气:“父亲这么快就想赶我走,是不是不喜欢婉儿了。”
静怡用筷子给穆婉儿又多添了些菜,识趣道:“你父亲并非不喜欢你,只是这就是事实,你在嫁入司南侯府之前已经被人落下话柄了,还想让人继续说你的不是吗?”
穆婉儿温暾地应承了一声,为了拖延时间,两口能解决的菜她都要咀嚼好一会儿才咽下去。
但不论再怎么拖拉,该走的也迟早是要走的。
虽然强行要她回去,但穆千鹤到底还是心疼这个女儿,一路将她送到了门外,直到上了马车之后,才回到了府中。
夜幕降临的时候,也是京城最漂亮最繁华的时候。
穆婉儿在心底里估算着自己距离司南侯府的距离,越是近一分,她的心跳就快一分。
直到马车缓缓停下,她下意识撩开帘子,两盏大红灯笼映入眼帘,穆婉儿明白自己这是真正回到司南侯府了。
车夫将马车停下,伸手迎接穆婉儿下车:“世子妃,里面请。”
闻言,穆婉儿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搭上了车夫的手,脚步僵硬地往里面走去。
还未进到府内,她大老远地就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那瓷器破碎的声音一下接一下,尖锐刺耳至极。
与此同时,还有着楚燕晖和司南侯夫人的争吵。
“这又是在闹什么?”
穆婉儿脚步猛地停在原地,脸色已经难看起来。
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她并不想贸然参与这两母子的战争,否则遭殃的还是她自己!
这么想着,她索性站在了门口,默默听着里面的争执。
“我都说要让那个贱人去死,你就是不听,还说什么打发到远寺是为了彰显我们家慈悲,难道你没有听到皇上那日下的命令吗?你难道想公然抗旨不成?”
司南侯夫人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气愤,不管不顾地就拿起桌上的花瓶朝楚燕晖砸去。
那花瓶是楚燕晖先前花重金收购来的,如今碎得四分五裂,一时心疼不已。
他狼狈地跪在司南侯夫人身前,声音清淡:“母亲,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