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穆婉儿又不是什么天资绝色,若不是被逼无奈,我根本就不想娶她。”
可闻言,司南侯夫人近乎抓狂:“你就是专门挑剔,穆婉儿的教训你还没有吃够,你知不知道楚清然她是你的养妹,你们俩就这么在一起,是想要害死侯府吗?”
说着,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意:“我一定要让楚清然跟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消失在这个世上。”
又不是亲生的
楚燕晖暗自抱怨一声,这才道:“现在我们家的名声已经坏成这样,把她打发到远庙就好了,何必让她用命来偿还?”
他虽然不在乎楚清然,可对方肚子里却是他第一个孩子。
“打发到远庙?”
司南侯夫人停下自己收拾包袱的动作:“去了那边还不是一样能当大小姐,这有什么用,你可别忘了皇上的命令。”
楚燕晖见司南侯夫人略有松动,赶忙趁热打铁:“把她身边的下人都打发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孩儿也见不到她。”
见楚燕晖如此诚心,司南侯夫人也不想再继续损害家族名声,于是松口答应:“也不是不行,那就这样吧,要是再让我撞见你们两个私底下偷偷混迹在一起,你也跟我一起去死!”
“孩儿一定不会辜负母亲的期待,这是最后一次了!”
司南侯夫人心底里闷着一口气,如同被乌云包裹。
近来有损司南侯府名声的糟心事全部都是由楚燕晖惹出来的。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生了这样一个风流成性的儿子。
“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把她发配到远寺!那个寺庙离京城越远越好!”
她将收拾好的行囊扎好结口,又像是想起什么,皱起眉头,出了帐篷。
而不远处的屋内,关着的正是楚清然。
她刚一进门,便发现软榻上的楚清然正闭眼憩息,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她的眉头紧皱,睡得并非个好觉。
司南侯夫人无法容忍这丫头如此放肆,她快步走至人身边,用手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夏被。
身上那种被覆盖的感觉消失,楚清然浑身战栗,惊慌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司南侯夫人,她的心跳变得更快。
楚清然大口喘着粗气,苍白如纸的脸上写满了不安。
“母亲……”
司南侯夫人此刻没空搭理她,她转身,目标明确地看向了楚清然的贴身婢女。
“你,过来。”
婢女唯唯诺诺地走到司南侯夫人身旁,她低着自己的头,不敢与其对视。
“楚清然的随从下人有多少个,把他们都叫过来。”
婢女脸上露出了极为难堪的表情,她看向自家主子,本人都在瑟瑟发抖呢,哪里顾得上她这条贱命。
于是她怯生生地应承了,叫来了楚清然所分的所有下人。
楚燕晖怕事情败露,根本没敢在她身边安排更多,除了几个丫鬟,还有那个被楚燕晖直接杀了的下人外。
此刻只剩下三个人并列站着,都等待司南侯夫人发落处置。
司南侯夫人挑眉,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几个人,面无表情道:“把他们给我拉下去,杖责五十,咽气了也不准放过。”
此话一出,三个人面面相觑,惊恐之下,甚至有液体从马车夫下身流出,一大滩水渍浸湿了那棕色的棉麻衣服学姐看起来污秽无比。
他本身就断了一条胳膊,还没有医治,若是再被打五十棍,恐怕真的会死!
他急忙跪倒在了司南侯夫人的身前,不断求饶:“夫人,求您放过我吧,只要不让我死,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而随着他的开口,一旁两个下人也反应过来,赶忙跟着道:“夫人,我们什么也没做,求您高抬贵手,夫人……”
司南侯夫人吹了吹自己的指甲,满眼写着不耐烦。
“再多说一句话,就多加十棍!”
这下,三个人几乎被吓破了胆,最后是白着一张脸被拉出外面的。
不多时,凄厉的惨叫声一下接一下地传入帐篷里来。
楚清然每听一次,心跳就跟着漏拍一次。
约莫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惨叫声就消失了。
当下人把那几个沾满了下人血渍的案板拿进来时,除了司南侯夫人外的所有人,都差点昏厥过去。
那是一块有指甲盖厚的木板,血渍却是从表面直接渗透到了底部,晕染开了一大片的面积。
马车夫是被活活打死的,整个背部的肉全都被打成泥浆状,死相惨重。
而剩下两个人也只剩下了一口气,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看到那个马车夫的下场了吗,以后谁再敢惹我不高兴,我就是同等待遇对待。”
司南侯夫人眉眼流波,玩味地看向因为这副惨状,早已经吓瘫在地的丫鬟们:“不对,你们都是女子,我不会要你们的命,但是你们却不能再留在府里了。”
剩余的三个婢女都是从小跟着楚清然一起长大的,本以为长到这么大,熬出头就好了。
结果直接变相地惹祸上身。
像她们这样的女子,一旦被卖出去,不是进入花楼,就是要去做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