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祁,楚清然情绪更加激动起来,连忙抬起头哭诉着:“皇上,您可千万要为臣女做主啊!”
不愧是司南侯府的人,着实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只可惜,她找错人了。
身为大理寺卿,什么样的案子没办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点手段,对他来说还嫩了些。
沈祁嘴角轻扯,径直来到皇上面前,微微躬身:“微臣参见陛下。”
皇上点头,面色严肃:“沈卿来得正好,方才我听楚小姐说,你教唆小厮对其逞强,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吧!”
“用强?”
沈祁不由得冷哼:“臣为人如何,想必陛下心知肚明。”
“若事实真如楚小姐说的那般,我是因其唐突而记恨起了不良之心,又怎会轻易放她离开。”
整个朝堂之上谁人不知他沈祁有仇当场就报的性子,更何况,他从不花心思对付女人,嫌脏。
“这……”
瞧着皇上有些迟疑,楚清然有些按捺不住了。
“皇上,臣女差点被侵犯已然是事实,众目睽睽之下做不了假,可那小厮平日里对我忠心耿耿,若非受人挑唆,自是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她说着说着,还故意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沈祁:“可偏偏又怎会这么巧,前脚我刚刚得罪了沈大人,后脚就险些被……可见,那小厮正是被大理寺卿蛊惑!”
荒谬。
沈祁正欲开口,没想到楚清然竟直接跪在了他面前,眼含泪水道:“沈大人,臣女知道,方才在林场是我无意冒犯了你,在此我向你赔罪,还请大理寺卿手下留情,莫要再欺负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
楚清然哭得梨花带雨,那副委屈的模样倒是看得人忍不住为之心软。
可显然,沈祁并不在此列:“楚小姐此言差矣,方才在那林中,不正是你在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穆家二小姐吗?如今怎么变成我欺负你了?”
“你……”
楚清然一愣,她断然没想到,沈祁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有心思替别人说话。
闻言,皇上皱了皱眉,有些疑惑:“这穆二小姐,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祁颔首:“回皇上,方才我在林中散步,正巧看到楚小姐命下人准备对伯爵府穆家千金掌嘴,若非我去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此话一出,皇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双眼微眯看向楚清然:“确有此事?”
再怎么说,楚清然也只是侯府庶女,敢对伯爵府千金动手,简直没有把宫规制度放在眼里。
他一向不喜嚣张跋扈的女子,自是不会有好脸色。
“我……”
楚清然面上一慌,转了转眼珠辩解道:“沈大人所言掌嘴一事,是不假,只是此举并非臣女教唆,乃是当时有些误会,我与那穆芷青不过拌嘴几句,谁知那马夫见不得我受欺负,直接冲上去要教训她,这才被大理寺卿误会,还请皇上明察。”
“误会?”
简直是笑话!
沈祁不屑一笑:“一个小厮,没有主人的命令,竟敢对伯爵府千金动手,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楚小姐,你莫不是在戏耍陛下!”
“怎会?”
此言一出,楚清然有些急了:“皇上,此事是臣女管教不严,才会闹出如此笑话,回去定当好好教那些下人规矩,何况当时,沈大人已然砍下那马夫一条胳膊作为赔罪,也算是两清。我虽心疼马夫,可也心知是他有错在先,也就再无生事。”
她说着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表情凄楚:“谁承想,沈大人竟如此心胸狭隘,事后竟还教唆小厮前去玷污我,我虽有错,可罪不该此啊。臣女如今还未嫁人,今晚的事传出去,还叫我怎么做人?皇上,还请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沈祁看都没看她一看,直接看向了皇上:“皇上,此女心机颇深,前言不搭后语,她的话,并不可信。如今那小厮身上存在诸多疑点,臣认为,应该立即派人去查。”
“查?”
楚清然不禁冷笑:“大理寺卿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人都死了,还怎么查?”
沈祁不慌不忙:“人是死了,可不是还有证人吗?听说,当时是楚世子救了你,作为最后和小厮接触的人,我有权利传唤他,询问些当时的情况。”
听到楚世子几个字,楚清然神情分明有些异样,眼神随即变得犀利:“沈大人如今受怀疑的人可是你,作为嫌疑人,你还想审问谁啊?有那闲工夫,你还是想想,如何替你自己脱罪吧!方才你东扯西扯了那么半天,却只字未提教唆小厮之事,我看,想戏耍皇上的人是你吧。”
说着,她就扭头给皇上行了个大礼:“皇上,此事事关我楚家颜面,清然绝不会善罢甘休,还望皇上做主,能给臣女一个交代,将心术不正之人,就地正法!”
“皇上,她……”
沈祁皱起眉头,刚要开口,皇上就摆了摆手,眼神冷漠:“沈卿,你无须多言,朕自然清楚你的为人,只是她一个姑娘家,断也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事已至此,朕必须得给司南侯府一个交代。眼下此事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