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真诚,说着还上前几步,靠近左云梦:“求你了,就信我这一次好吗?”
被她抓住衣角,左云梦眉头一皱,有些狐疑:“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穆婉儿泪光盈盈,就差直接哭出来了。
而默默看着两人的拉扯,穆芷青表情却已经冷了下来。
方才她还没有认出这位左小姐。
可此刻,却是想起来了。
前世便是她与穆婉儿合谋,处心积虑地在宴会之中挤兑诬陷自己的清白。
或许旁人只觉得左云梦刁蛮任性。
可于穆芷青而言,这个女人亦是她的噩梦。
沉默间,穆婉儿隐约察觉穆芷青冷漠的目光,再不敢停留,慌忙地拉着左云梦往后院去了。
当然,为了避免左云梦再发作,她想也不想一股脑地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云梦,先前所有的事情绝非我本意,这一切都是因为穆芷青。”
左云梦狐疑地看向她,心中尽是不解。
穆芷青?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伯爵府新认的养女,这跟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想必云梦你也是略有耳闻,穆芷青是前不久刚刚被接回府中的,她早就已经对我心生不满了。”
“这次的事情也是她一手算计,将我与世子牵扯在一起,不然我怎么可能主动做出毁自己名声的事情?”
穆婉儿佯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的泪眼婆娑,一边拿出手帕抹着眼泪,一边又轻声细语地说着:“适才你也应当瞧见了,那穆芷青诡计多端,还挑拨了我与母亲的关系,今日也是她与母亲共乘一辆马车而来,我早已经被挤兑到后面去,毫无辩解的机会。”
左云梦确实是有权有势。
可唯独脑子不太好使。
听到穆婉儿声泪俱下的这番话,她起先还有些怀疑。
可仔细想来,她也确实是亲眼见到穆芷青挽着江氏的胳膊进来。
难不成事情真的像穆婉儿说的那样?
她眉头一皱,娇蛮出声:“穆婉儿,你所说之事,句句属实?”
听出她的语气松动,穆婉儿连忙点头:“云梦,我自然知晓你对司南侯世子的心意,你难道还不了解我?我们俩可是好友,我怎么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她越说越激动,连带着对穆芷青的恨意霎时倾泻而出:“这一切都怪她!”
“原来如此!”
她的情绪实在太真实了,左云梦原本还有些半信半疑,可闻言,却是彻底愤怒起来:“你也是个废物,能让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给算计成这种模样,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
留下一句话,左云梦迅速转身,朝着席间而去。
长平侯夫人许是身体抱恙,现如今还不曾来。
京都城赫赫有名的名门贵女,如今也纷纷落座,现在倒是乖巧地候着。
因而,左云梦出现的时候,便格外引人注目。
她气势汹汹地直奔穆芷青桌前,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才冷笑道:“你便是伯爵侯府前阵子带回来的野丫头啊?”
野丫头这称谓一出,席间瞬间安静下来。
就连原先正在说着话的几位夫人,脸色骤然变了变,皆是闻声望过去。
尤其是江氏,表情已经彻底阴沉下去。
反倒是穆芷青淡淡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有些无奈。
本以为一切与前世不同,自己便不会被左云梦注意到。
却没有想到冤家路窄,该来的还是要来!
穆芷青缓缓地舒了口气,看着紧跟而来的穆婉儿,心中也不自觉地感叹。
明明刚才左云梦还一副恨不得杀了穆婉儿的模样,一转眼却又跟对方成了一条战线。
不得不说,穆婉儿的确有些手段。
“久仰大名,左小姐。”
听着她平淡的声音,左云梦只觉得无数的怒火似乎是打在了棉花上。
“穆芷青,便是你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挑拨离间,甚至故意混淆视听,还妄图想要引起司南侯世子的注意?”
她冷冷地低头看着穆芷青,语气充满了不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像是你这么个卑贱蹄子,能够来参加这种宴席,已然是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痴心妄想去玷污了司南侯世子?”
众目睽睽之下,左云梦所说的话很是难听。
夫人们齐聚一堂,却是无人阻拦,就连江氏都抿着唇一言不发。
说到底,穆芷青如今的身份只是伯爵府的养女罢了。
为了她跟长公主的孙女起冲突……不值当!
“玷污?真是好严重的词!”
穆芷青勾起唇角,眼中冷芒霎时溢出:“且不说我与司南侯世子没有关系,就算真的有,左小姐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的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司南侯世子是你的夫婿呢。”
她说得平静,可仔细听去却还带着几分戏谑,使得左云梦表情猛然铁青。
自出生起,她在京城就是众星捧月的存在,穆芷青还是第一个敢当众嘲讽她的人。
“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