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露台的飘窗洒在地面上,为墙壁映上斑驳的光影。
莫妮卡一早就出门了一趟,此时已经梳妆完毕,正坐在窗下的方桌前,神情专注地阅读着手中的信件。
她的灰发在清晨的曙光中被挑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金色,与明暗交错的光影相互映衬,使得她的五官显得格外柔和而美丽。
沐恩静静地站在她身旁,目光肆意而直接地落在莫妮卡身上,他一言不发,生怕打破这美好的氛围和短暂的宁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莫妮卡终于轻轻叹息一声,将信放在桌上。
“怎么了?”沐恩的声音轻柔,仿佛一阵微风拂过耳畔。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宛如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然而,莫妮卡的回答却让他心头一沉:“我想我等不到见证新型稻种的诞生了。”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和遗憾,仿佛一片落叶在秋风中飘零。
沐恩心中轻叹一声,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毕竟,莫妮卡身为一国之主,肩负着整个国家的责任与使命。而昨晚的儿女情长,或许只是生活中的一抹亮色,但对于如今的他们而言,却是一种难以企及的奢侈品。
沐恩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忧虑,他紧紧地盯着莫妮卡,关切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内心的担忧。
莫妮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缓缓说道:“南边的战事吃紧,我必须回去了。”她的话语坚定而果断,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动。
沐恩沉默片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知道,作为一个国家的权柄,莫妮卡有着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只是他张了张嘴,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于瑰丽格尔的战局,他完全不了解,也无法提供任何帮助。而且作为夜枭组织的一员,他与其他国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可能已经触犯了忌讳。至今组织没有来处理他新获得的侯爵身份,只是因为他暂时无法赶回总部,无法及时向组织汇报他在这里的情况罢了。
好在莫妮卡女王对此并不在意。
她虽然不是瑰丽格尔人,甚至算起来甚至是瑰丽格尔人灭了她的故国,当王权落于她手之时,国民振臂高呼“女王陛下”之时,她知道无论让她付出何等的代价,她也一定会保护好他自己的子民。
“我这两天返回北境处理点事情,之后应该也会南下。”
莫妮卡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但此时还是摇了摇头道:“亲爱的,我不能什么都指望你,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拖累不是吗?作为一个呢喃者,我也得试着变得强大起来。”
可话虽如此,佳人的黛眉仍然还未舒展,像是还有别的什么困扰。
“战事吃紧,这太笼统了,看你的样子像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你说的没错,军备处囤积的粮草丢失了。”
沐恩怔了怔,“什么?”
“军备处的上百吨的粮食据说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她的语气中夹杂着惶恐,可但更多还是难以置信。
“上百吨的粮食,需要多少人车马运多久才可以运完,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消失呢?”
“没错,根据信中所言,的确是消失了。”在沐恩的印象里,这个女人很少会失去理智,即使是面对索钉·罗格殿前御马,她也能荣辱不惊,生死不惧的应对,现在的神态倒是显得比那时还要慌忙。
“别急,慢慢说。”
“如果军备处的粮食不够运往南方,就只能从老百姓手中征讨,可老百姓手中又能有多少余粮呢?倘若是几年前,安达尔镇作为腹地也许还可以帮助我们解决这个燃眉之急,但是现在这显然不可能。”
“现在的我处在一个两难的困境。”
“如果征讨了百姓手中的粮食,他们之中绝对有人会食不果腹,而且这样一来城中说不定还会有不良的商贩恶意的囤积物资。”
“但如果不这么做,南部正在浴血奋战的士兵们,他们的粮草又从何而来!”
好棋,这真是一步好棋,就是不知道,这棋局的始作俑者究竟抱着怎么的目的。
“这件事情很不寻常。”沐恩下意识的说道。
“没错,信是乔戈里大公亲自撰写的,如果他私下查询的消息属实,那么这件事可能有关罗格家族的余孽。”
“又是这个罗格家族?”
“之前我在丽格尔乔时,偶然间打听到罗格家族的三代内血亲应该只剩下索钉了吧,这件事为什么还会出现罗格家族的名字,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些蹊跷。”
“将这些罪责推卸给一个根本翻不起浪的家族,这也太奇怪了。”
“对了。”莫妮卡像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
“如果说罗格家族之中没人了?这话倒也不完全对。”
“怎么说?”
“罗格这个家族在瑰丽格尔的历史并不久远,从上一代索钉·罗格的母亲赛娜与旧王乔安·雅拉国王交好时,这个她嫁入的夫家姓氏才彻底在瑰丽格尔的版图上开枝散叶。”
“所以说,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可能来自索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