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沈老太爷猛地咳嗽起来,几乎快要把肺咳出来了。
他尽力克制,维持着镇静。
亲眼见着鲁尔把沈氏集团的投资项目书拿了出来,“这后面,都是我的子公司。”
“只要我一句话,他们会赔的血本无归。”
“区区几个亿,沈家还不会放在眼里。”
“是吗?”
鲁尔轻蔑笑着,一瞬间,眼神骤冷,“那如果加上他们一个暴露取向真相,一个绯闻缠身,流连风月场所呢?沈氏集团一向注意自身名誉,可他们暗地里做的那些龌龊事,实在太多了。”
“甚至,沈鸣音身上还背了一条人命。”
“如果这些事情都被亮出来,沈家,还有底牌吗?”
“你!”
沈老太爷震怒非常,手抖得无法停下。
他早就告诫过他们,一定不能把把柄露出来,现在,却让沈娆这个外人抓住了他们的软肋。
“我的要求很简单,他们很快就会过来,而你,要认回沈娆。”鲁尔轻笑,“还有,你要出席我们的婚礼,做证婚人。”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他所料,十分钟后。
沈鸣音跟沈复敖前后冲进了病房,身后还跟着十几个黑衣保镖。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干的好事!”
“金律师,马上把我爷
爷带回去,他现在身体这么虚弱,怎么可以被人骗到这儿!”
这家医院是一家私人疗养院,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之内,要是把沈老太爷留下,那他病重的真相很快就会被揭穿。
绝对,不可以!
“沈娆,你敢骗我!”沈复敖怒了,当即就要甩手打人。
可他没想到的是,沈娆身边多了一道高大身影,“动她?先问问我。”
鲁尔是在海外黑帮摸爬滚打长大的,别说是拳头和冷兵器,就是枪指着脑门,他都没有虚过。
他眼神一瞥过去,沈复敖的怒气都散了大半。
那还是人吗?
简直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门外走廊里。
江晚晴听着里面的动静,啧了声,“都怪你,开车那么慢,来晚了吧!”
这么有意思的戏码,她却只能在外面偷看,简直太亏了。
男人无奈苦笑,从西装内侧拿了两只耳机给她,是事先在病房里面装好的窃听器。
江晚晴眼神一亮,“不错,学聪明了。”
霍延揉了揉她的头发,牵着她的手去了隔壁的空病房,真怀疑要是能看到影像的话,她会不会抱着瓜子板凳过来看。
沈复敖被鲁尔几下就制服了。
那边沈鸣音都看傻了,紧忙吩咐保镖跟律师过去抢人,可下一秒,鲁尔直接
盯着他的脸,字字幽狠,“你们带人走也可以,是不是要问问沈老先生自己的意思?”
“他……”
“他还没有老糊涂,从法律上来说,没有任何人可以禁锢他的自由,对吗?金炳山律师。”
金律师算是当地律师圈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眼下被点到名字,他立刻就像开口反驳,可对上鲁尔的目光,他心里咯噔一跳。
“这的确是,如果当事人不愿意的话,没人能强迫他。”金律师咳嗽了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请示沈老太爷,“您要是现在起身的话,可以直接送你回之前的医院。”
啪。
沈老太爷一个耳光扇在了他脸上,接着吼道。
“干什么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我是被我的孙女接出来的,蠢货!”
这话一出,沈鸣音跟沈复敖都疯了一样。
“爷爷,您真老糊涂了?”
“她根本不是我们沈家的……”
“闭嘴,都给我滚出去,一个个不争气也就算了,脑子也像进了水一样,都给我回去好好反省。”沈老太爷大发了一场脾气。
直接把人都赶了出去。
顺便,还不忘在鲁尔的眼神示意下,吼道,“我会参加沈娆的结婚典礼。”
这完完全全超乎了沈鸣音跟沈复敖的预料。
他们两个人站在病房门口
,仿佛天都要塌了。
“马上,把姑姑跟大伯叫回来,家里要出事!”沈鸣音还算冷静,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搬救兵。
而沈复敖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不可能的,沈娆凭什么!”
他看着窗外电闪雷鸣,眼底的情绪汹涌翻滚,“这事,一定有诈。”
江晚晴打了个哈欠,看着他气呼呼的离开,像只炸了刺的河豚。
“真没意思。”
她以为沈家的人至少能撑上几个月,毕竟他们沈氏集团在海西市立足了这么久,不至于,只被略施小计,就变成这样。
“怪就怪,树大招风,有人已经察觉到我们的意图,暗中对沈氏集团使绊子的人,不在少数。”
而且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沈老爷子身上,现在事情突然发生变故,他们措手不及也有可能。
人,永远不能期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否则,只会自食苦果。
“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