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萧文斯有多狠,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而鲁尔作为他背后的头目,隐藏踪迹这么多年,肯定也不会是好惹的角色。
“这回完了。”
有警员喃喃念叨了一句,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还有没有证据要补充?”
“有。”
鲁尔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后笑道,“圣玛丽慈善组织已经落网,但还是有人打着它的旗号为非作歹,组织里的精英头目都已经偷渡回国。”
哪有人在法庭上当庭举报的!
“他说的真的假的?”
要是想转移警方和公众的注意力,那他做到了。
鲁尔往后靠了下,“这个u盘里的东西,就是证据。”
“那不是!”
江晚晴慌了神,那个u盘就是当初霍延给她的那个,她紧忙看向身边的男人,急的甚至想要当场冲上去。
可他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动。
“不是……”
江晚晴急的不行。
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淡声开口,“再等等。”
这什么意思?
话要是说出口,就覆水难收了。
但看着男人淡定自然的样子,江晚晴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了。
他一定是有把握,才会这样,对,没错。
然而事实是,鲁尔现在所说的一切,也不是他们事先讲好的。
霍延的确把警方的意思完整转达
给了鲁尔,可他们兄弟俩的性子一个比一个执拗,都不是听人摆布的类型。
更何况要鲁尔配合警方的行动,那跟直接把他关在监狱有什么区别。
他可太清楚自己有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了。
所以他使了一招声东击西。
在法庭上,当着媒体和警方的面,把霍怀恩还活着的事情抖了出来,顺便还解释了萧文斯和刘姬荣是怎么被抓捕的。
这一出黑吃黑,演的可真漂亮。
看起来鲁尔就像是一个伤痕累累,想要弃暗投明的可怜人。
法律之外,不外乎道德人情。
所以一时间,陪审团的人再看鲁尔的时候,多了一些同情的目光,尤其是注意到他脸上的伤还没完全恢复。
“暂时休庭十分钟。”
鲁尔被带出去的时候,视线远远的落在了霍延和江晚晴身上,但只是一眼,他便转过头去。
隔着几排座位,沈娆戴着墨镜哼了声。
“装什么,明明早就好了。”
可实际上,鲁尔这一出弱者的戏码演的非常成功。
媒体舆论一边倒,都认为他们兄弟是被人给摆布设计了。
江晚晴看了眼霍延,“这个,不是你们计划好的吧?”
办弱者,不可能是霍延的主意。
他没回答,但毫无反应的表情就是他的答案,江晚晴也自然联想到
了什么。
她犹豫再三,“之前打靳汀的是什么人?”
霍延眉宇深了几分。
“那不重要。”
大方集团一夜破产,加上靳家二少爷被打,怎么可能不引起检方的注意,更何况上次项目事故之后,一直在有人盯大方集团的豆腐渣工程。
这么继续查下去,肯定会查到他们身上。
“阿延,你不说,我就不多问了,但你能不能确定你们的计划万无一失?”
同样的问题,出现在江晚晴脑海中。
“你能像我相信你一样,相信鲁尔吗?”
不是过去那个没有失去记忆的霍延,而是现在的他。
很快法庭重新开始审理。
并且在陪审团的注视之下,给出了确凿的审判结果,“因本案涉及多家跨国企业和组织,证据错综复杂,本庭决定,嫌疑人萧文斯有期徒刑二十五年,嫌疑人刘姬荣有期徒刑三十年……”
案情宣判结束,法庭上所有人都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为什么轻判?”
“难道还是证据不足?”
程璐身后的同事们都很愤怒,甚至有人直接起身离开。
“这样庭审结果,我们宁愿不要。”
陪审团的许多人也纷纷摇头质疑,“该不会……”
江晚晴他们离开的时候,记者已经在门口堵住了鲁尔,“请问你为什么推翻
之前的证词?”
“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霍怀恩现在人在哪里?”
鲁尔眼神淡漠,看着面前的十几个话筒,他冷声开口,“我能说的,刚刚都已经说过了,至于他人在哪儿,应该是警方要去调查的事情。”
他这话,等于把责任全都推掉了。
不过也令人挑不出错来。
刚好,程璐他们从旁边走过,程璐看了江晚晴一眼,终究是没再开口,带着同事们离开。
可那个眼神里的深意太重,压得江晚晴喘不过气来。
然而上车之后,霍延的一句话颠覆了她的想法。
“如果没有霍氏集团的牺牲,他们现在都不可能抓到煞势和刘姬荣。”他的声音很沉。
的确。
他们能做的只有配合,但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