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没等说什么，人再次被霍延勾进了怀里。
他那一双眸子淬着寒意，一字字告诉黎希儿，“是，我说的很清楚了。”
“那我……”
“你几次三番挑战我的底线，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你想怎么做，随便你。”霍延抛下这么一句，带着江晚晴走出了顾家。
宾客之间，黎希儿就那么被抛弃在那儿。
换做是其他男人，只怕早就被人唾弃谩骂，但今天做出这番举动的人是霍延，即便众人心中有微词，又有谁敢说。
只是看着黎希儿泪流不止，有人上前递了纸巾。
“你还是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别哭坏了身子。”
黎希儿气的浑身发抖，深吸了一口气，“孩子？呵。”
她刚刚还在顾家的宾客们之中，散播江晚晴的谣言，哪里想得到，一出来，就变成了这样！
江晚晴，你可真厉害。
她手机响起，是萧毅打来的，“出来吧，我到顾家附近了。”
黎希儿咬牙，“你要是个男人，就进来接我。”
然而，那边久久没回应。
“希儿，别闹了，我这个时候不能跟霍延再起冲突。”萧毅如此说着，亲眼看着霍延的车从眼前驶过去。
黎希儿气的摔了手机，她一定要江晚晴死在她眼前。
半小时后，霍家别墅。
霍延拎了两瓶酒，放到江晚晴面前。
“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满意，我就把江家老宅还给你。”他目光里藏着的深沉让人看不透。
江晚晴轻蔑一笑，“在你面前，我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霍总，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负责任，当初对我是那样，现在对黎希儿也是一样。”
“是，我从未变过。”
霍延拿出酒杯，斟满酒，放到江晚晴面前，“变的是你。”
当初那个温柔的江晚晴，去哪儿了？
他话里似乎别有深意，但江晚晴已经不想去探究了。
“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江晚晴笑着问他，眸底的泪光溢出眼眶。
她今天已经受够了屈辱，还要挖着心痛，跟他说这些。
她的人生，已经无法用失败两个字来形容了。
除了她这个人，她已经没有任何筹码，能跟他讨价还价。
不过是喝酒，怕什么？
她跟他，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玻璃杯上映出江晚晴苦涩的笑容，加上那种残败的眼神，看着了无生气，让人心疼。
“问吧。”她轻蔑一笑，满不在乎。
那种神情更让霍延眸底生寒。
“陆祈川跟赵璟，你选谁？”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幼稚，甚至可笑。
“霍延，你觉得我有选择的余地吗？”江晚晴自己都被气笑了，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酒窜入喉咙，灼热的感觉蔓延到她的胃里，刺疼又火辣的感觉压迫着她的神经。
她指尖扣着膝盖，故作沉着。
霍延眼神沉了几分。
他抬起手腕，又倒满了一杯酒，送到她面前。
“陆祈川跟赵璟，还有我，你选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一双眸子直直望着江晚晴。
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霍延，你真要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江晚晴有些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太快，她精神变得亢奋起来。
“回答我。”
江晚晴歪着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笑了。
她纤细的指尖勾着酒杯，自言自语的念着，“我回答不了。”
又一杯酒被喝光。
酒瓶都空了大半，江晚晴撑着下巴，看着霍延的表情，俏媚的眸子已经有些迷离恍惚，她眨了眨眼，“你还不满意？那你再问啊！”
“算了，你喝醉了。”他只是想问那一个问题而已。
她这副样子再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就够了？那你把……”她说着话，胃里一阵刺疼。
灼热感烧的她说不出话。
眼看着她身子蜷缩着蹲下去，霍延眉头一凛。
伸手去扶，却没来得及。
江晚晴脚下一软，已然晕了过去。
“江晚晴！”
医生来看过之后，只说不该让她喝酒。
“她前不久应该服用过一些抗生素药物，加上她本身比较虚弱，在酒精的刺激之下，胃部受到损伤，等她醒了之后最好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
霍延杵在床边，看着那张精致漂亮却苍白的脸。
曾经的那个江晚晴，真的回不来了吗？
霍延敛去眸底的情愫，挪步把江晚晴抱了起来。
月光下，走廊又长又安静。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全都还给你，唯独你想要的家，我给不了。”
即便他要给，她也不会要。
清晨。
江晚晴醒来，入目是熟悉的帷幔。
她揉着眼睛，昨晚最后的记忆袭入脑海。
她喝了霍延给的酒，然后……
环顾房间，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