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江晚晴一睁开眼,就感觉昨晚睡得比想象中要好,也并不觉得哪里不舒服。
反而还有一种难得的安稳感。
当她睁开眼,看到面前近在咫尺的俊颜,她美眸倏的睁大!
为什么她会躺在霍延床上?
因为昨晚太累了,睡得迷糊,自己爬上来的?
她低头看了看,现在不是她的手腕被他攥着,而是自己紧紧揪扯着他的衬衫。
那一下子,江晚晴浑身一颤。
慌慌张张的松了手,只要她不说,就没人知道!
江晚晴凝眉看着床上的男人,伸手推了下,没有反应。
“还没醒?是不是要问问顾易……”她嘀咕着,穿着拖鞋进了洗手间。
那张俊颜上原本阖着的眸子缓慢睁开,注视着洗手间关着的门,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水声。
他没有掩饰这一刻的放松情绪。
只是在江晚晴出来之前,他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江晚晴毫不顾忌他这个病人,直接走到门边,打算拉开门出去。
但奇怪的是,怎么拧,这扇门都纹丝不动。
“该不会,坏了吧!”
江晚晴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没反应。
她瞥了眼床上还在睡着的男人,直接拍门,高声喊着,“张姐,你在吗?这个门怎么打不开啊!”
隔了好一会儿,外面才传来张姐的脚步声。
“怎么了,江小姐?”
“这门坏了吗?怎么打不开!”江晚晴暗暗骂了几句,嘀咕着,“这么有钱,怎么用质量这么次的门锁啊。”
“江小姐,你先别着急,家里的门偶尔就会出现这种情况,我现在去找人过来修。”张姐的声音也很焦急似的。
“那什么时候能修好啊?”
“这个……就说不准了,我现在就去啊。”张姐说着,声音渐渐远了。
江晚晴杵在原地叹了口气。
再一回头,就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霍延,一时间,眉心拧紧了。
也就是说,在门锁修好之前,她都要在这个房间里面,跟霍延单独相处?
她现在宁愿徐翰宇那一酒瓶子是砸在她的头上。
又过了十几分钟,外面依旧没有动静。
江晚晴又拍了拍门,“张姐,修门锁的人来了吗?”
可张姐不知道去哪儿了,一直没应声。
倒是这一喊,床上有了响动。
“很吵。”
他冷冷瞥向她,喉结滚动,“水。”
江晚晴神情淡漠,“我不是你家的佣人。”
霍延眯了眯眸子,“我是因为谁,才躺在这儿的?”
江晚晴心里咯噔一下,她觉得自己要被讹上了,心一横,把话挑明了,“又不是我让你救我的,当时打下去的人是徐翰宇,你不爽,应该去找他。”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没良心,但事实如此。
她不可能因为霍延救了自己一次,就改变对他的看法和态度。
话音落下,男人眸底的冷意更浓了,他就知道,这女人一向不知好歹。
“好,那我的西装和衬衫怎么算?”他眉梢微微抬起,隐约流露出些许怒意。
“……”
江晚晴抿着唇角,“西装肯定安然无恙啊,衬衫,衬衫你也应该……”
她正绞尽脑汁,搜刮着理由的时候。
霍延费力的用手臂撑了下床板,但因为扯动伤口,他的动作非常缓慢。
“过来。”
江晚晴扁了扁嘴,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
这该死的门,什么时候坏不好,非要这个时候坏!
霍延掀眸看向她,眸光深沉,不辨喜怒。
江晚晴只得挪步过去,半蹲在他面前,“扶着我的胳膊。”
她只当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头,当一次拐杖也就罢了。
哪想到,他没有受伤的那支手臂直接绕过了江晚晴的肩膀,整个把她搂在了怀里。
“你!”
她咬牙,正要骂人。
一抬头便瞥见他额间的伤口和隐约费力的表情。
“算了。”
她不想欠他的。
霍延偏侧过头,声音依旧冷凉,“去洗手间,我要上厕所。”
“你不用说的这么清楚。”
江晚晴很费力的扶着他,头一次发现,她力气这么小。
殊不知,男人刻意把身体的重量偏向了她这边,直至洗手间门口,他才用另一只手撑了下。
“在门口等我。”
“……”
江晚晴等门关上,立刻跑到了房门边上,大声敲门,边敲边喊,“张姐,张姐!”
喊了好多声,张姐都没有应门。
江晚晴开始觉得不对劲,扯着嗓子喊了声,“张姐,霍延说他饿了。”
又过了几分钟,张姐过来了,“我刚刚在收拾外面花园,才听到,你们是不是饿了?”
江晚晴忙不迭点头,“对了,他饿了,饿的晕头转向,脸色发白,赶快找人把门打开吧。”
可张姐的一句为难,毁掉了江晚晴的期待。
“这个,我从楼上窗户给你们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