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沈知砚解了安全带,偏头看向她。
时鸢被她这么一说,刚压下去的泪意又冒了上来,她吸了吸鼻子,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没有。”
沈知砚缓缓地叹了口气,手捧着她的脸,大拇指还蹭了蹭,赶紧哄道:
“别哭,刚刚说话有点大声了,吓到你了是不是?我就是太担心你了。”
“我下次小声一点好不好?”
时鸢没说话。
他又继续哄道:“下次要是遇上这种事,你就带上我,我也不耽误你的事,就站在你身后给你当保镖。”
“你看谁不顺眼,我就打谁,好不好?”
沈氏集团小沈总给她当保镖,这要是被媒体拍到,得是多大的新闻啊。
时鸢破涕为笑:“你哄小孩儿呢!”
沈知砚看她笑了,坐回去,重新系上安全带,
“你可不就是小孩儿嘛,稍微大点声就得哭鼻子。”
“不过现在还好,长大了一点,还知道拿杯子砸人了,就是准头不太行,下次记得瞄准了,朝头上砸,出了什么事儿,我给你兜着。”
时鸢又沉默了一会儿,没接他的话,把手上的纸袋递到他面前,问了句:
“吃吗?”
沈知砚往纸袋里面扫了一眼,有些狐疑地看向她:
“掉地上了?”
时鸢翻了个白眼。
沈知砚这才笑了起来,启动车子,语气轻快:
“你吃吧,你知道我不爱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快到时鸢家楼下的时候,沈知砚又突然开口:
“这几天有个隔壁市的项目出了点问题,我得过去解决一下,中午不能陪你吃午饭了,但是食盒我会让人准时送过去,你要好好吃饭。”
时鸢拿了个布丁,挖了一口,“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订餐的。”
沈知砚“啧”了一声,偏头看了她一眼,
“真冷血,陪你吃了那么久的午饭,还没给你捂热哪怕一点点吗?”
时鸢顺着他话里的意思,答了句:
“没有。”
似乎知道她会说什么,他接得很快:“行,没关系,那我回来继续捂。”
“还有,我不觉得麻烦。”
到了时鸢家楼下,时鸢拿了东西下车,沈知砚也跟着下来。
他把时鸢的包递给她,“王子浩那事我也已经让人处理了,你不用担心他来报复你,他没机会,就他犯得那些事,都够他吃好几壶的,这几天估计就进去了。”
时鸢听到这有些吃惊,抬头看了她一眼。
沈知砚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别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
时鸢:“?”
她这明明就是疑惑的眼神好不好。
他继续道:“有很多事情我处理起来要比你容易得多,所以有什么事就告诉我,不要怕麻烦我,只要是你的事都不算麻烦。”
时鸢不自在地别开了眼。
沈知砚又帮她把刚刚揉乱的头发捋顺,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好了,上去吧。”
时鸢礼貌性地问道:“要上去坐坐吗?”
沈知砚挑眉,笑着问道:“怎么做?”
“嘶”时鸢嫌弃地看了他一眼,"sit,have a seat,you know ? "
沈知砚轻轻一挑眉," sorry , I thought it was sex. "
时鸢给他一个白眼,转身要走。
果然电视剧里说的没错,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沈知砚笑着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搂进怀里:
“跟你开玩笑呢,怎么那么爱生气。”
他说着下巴往马路对面抬了抬,时鸢看到他的车就停在对面,
“不上去了,待会儿的航班,马上就得走了,让我抱一会儿。”
沈知砚抱了抱时鸢,松开她在她额头上飞快地落下一个吻,然后趁她跳脚之前转身往马路对面走。
边走边笑着朝她摆手,“晚安,等我回来。”
时鸢忍住把手里的甜点丢向他的冲动,转身往小区里走。
甜品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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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砚出差这几天,王子浩确实如他所说,没有来找她的麻烦,那天晚上之后,时鸢甚至都没到他。
但没来找她,并不意味着王家吃下了这哑巴亏。
那天晚上,王子浩他爸妈知道王子浩喝进了医院后,就把他那些狐朋狗友都问了一遍。
也算打听到了事情的始末。
就是他家儿子看上了一个女人,结果那个女人跟沈家那小子有一腿。
最后沈家小子为了给那女的出气,把他们儿子都给喝伤了。
他们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当晚就想上沈家讨个说法。
但是来医院之前,听说是喝酒出的事,他们都没敢跟家里的老头老太太说。
现在查清楚了事情经过,再三考虑下,他们决定第二天先把事情告诉老头老太太,然后再让他们两个老人出面解决。
沈家的两个老人早就过世了,现在当家的是沈辞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