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群御林军惧怕席云知的武力值,对待她十分的谨慎慎重。
他们的反应让席云知眉头微微上挑,心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阴霾。
看来发生的事情恐怕十分严重,并且与自己有直接的关系。
只是,她这段时间一直停留在工地这边,并没有离开过。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收回思绪,对着面前的御林军抬起手,摆了一个安抚的手势:“不要紧张,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不就是配合调查吗?我愿意。”
跟在她身后的冬青,不由得担忧起来:“王妃!”
她有些不满的看向那些御林军:“我们王妃做了什么错事,你们要这么对他,有话直接说不好吗?”
也不怪说她焦急,因为这些御林军,竟然拿出了枷锁,将席云知的双手禁锢。
所以她挡在了王妃的身前,王妃身份贵重,凭什么没有定罪就要上枷锁。
御林军可不管那些,抬起手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将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刀尖指着她的脖子:“你少多管闲事,这里没有你的事,御林军办事,轮不着你来质疑!”
冬青的手掌被擦破皮鲜血淋漓,石子割破了掌心,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
利落的站起身,挡在席云知面前:“就算你们要带着王妃,也要连同我一起!”
她的眼神坚定,若是不答应,那必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就在御林军即将不耐烦的时候,席云知打断了她的话:“冬青,不要闹了,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你先将事情传回护国公府,让祖父他们安心。”说完给她使了一个眼色,朝她点点头,然后面不改色的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徒留御林军愣在原地。
转过头看着他们:“怎么还不走吗!”
顿时之间,席云知反客为主,将她与御林军的关系变成了支配,和被支配。
几人这才发现,自己的主动权竟然被她掌控。
抹不开脸,瞪了一眼冬青,只能跟着她往前走。
席云知主动上了他们的马车,因为还没有定罪,所以暂时不能关押在囚车里。
她坐在主位上,背脊挺得笔直,双手自然的放在双腿上,神情从容不迫。
眼神淡漠的看着他们,一个个上了马车,坐在最外边,生怕挨到她一样,都离他远远的。
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枷锁,又看了一眼他们,只是微微一动,对方就如同惊弓之鸟。
警惕的看着她,手握着刀柄,时时刻刻准备着出鞘。
就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不由得让席云知有些感叹,自己的威名竟然都传到如此地步了吗?
清了清嗓子:“几位官爷,能不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什么都不说,让我一会儿怎么配合你啊!”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眉头紧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十分紧张。
其中一人眼里带着惊恐,声色厉荏:“成安王妃,你不要跟我们打感情牌,我们是不吃你这套的!”
“你如此丧心病狂,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大家都不要跟她说话,小心被她迷惑,没听说吗?这个王妃有妖法是个妖孽,但凡跟她在一起的人都会被蛊惑!”
席云知听着他们几人,言之凿凿的说着,越听越迷糊,越听越不对劲儿。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这不是,当初在相国寺抓捕世家子弟的时候,主持说出来的话吗?
怎么会传成现在这样?
“各位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人就坐在这里,怎么可能是妖孽,若是真的有妖法,我就不会跟着你们上马车了。”
席云知看他们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智障,都当上御林军了,怎么还没有一点明辨是非的能力?
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几人被席云知说得面红耳赤,其实打心眼里他们也不是很相信,毕竟她就坐在他的面前。
她的眼眸清澈,神情坦荡,每一句话都逻辑清晰,目的明确,怎么看都不像是惑人心神的妖孽,若真的是妖孽,那他们怎么没有被魅惑呢?
席云知想了想,转了个话头:“既然我被捕了,那成安王呢?他现在如何了?”
几人在听到成安王的时候,顿时默不作声,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之前的时候,还有与她聊天的欲望,而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说话的想法了。
很显然,就在席云知在工地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事情,并且隐瞒得很好,她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这时候才想起来,一直跟在裴玄身边的人,这几天都没有过来给她传信。
平时两人几天不联系,也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也就没有太过理会。
突然,席云知心头浮起怒火,双手微动,只听咔嚓一声,禁锢她双手的镣铐,应声断裂。
被她抓在手里,用力一捏几乎化成了齑粉。
那几个侍卫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
他们喉结滚动,咽了咽唾沫,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不敢发出声音。
“现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