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上,臣觉得梁国就是故意在试探,要知道当初萧瑾被抓在刑部大牢中意外失踪,其实是有人进入了刑部大牢将其救出。”
“显然,救他的人必定是梁国的人,你想想看,梁国既然知道他是罪犯之身,现在却派他出使大雍朝,这不是很矛盾吗?”
“本身梁国这种行为就是在对我朝挑衅,如果我国对他放任,恐怕对梁国来讲,他们还会觉得我们大雍朝不过尔尔!”
裴玄将其中的暗中细节,一一抛开分析,讲给皇上之后,众多大神也纷纷赞同。
太傅大人走了过来,单手捋着山羊胡,频频点头道:“皇上,臣觉得这件事情成安王做的没有错,萧瑾在大雍朝犯下了罪恶,那必定要由大雍朝的法律来对他进行制裁!”
“如果说梁朝想赎人也并非不可,只需要花钱买人就可以了,该赔偿赔偿,该交罚金交罚金,这对两国来讲并没有什么损失!”
“虽说这些罚金并没有多少钱,哪怕只是一两银子,我国也不能对其纵容,身为大朝,必定要拿出来自己的态度,要让那些人看看我们大雍朝也不是吃素的,对什么都容忍!”
不得不说,太傅的一番话,让皇上频频点头,对于太傅的话,皇上十分的信赖以及相信。
点头赞同,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想要再反悔那也晚了。
“老师说得对,这件事情且看成安王妃后续如何处理吧,朕相信她有自己的定夺!”
在一旁的陆丞相气得眼前发黑,这怎么说来说去还是他错了,明明他也是为大雍朝好呀。
他就不明白了,一边说不适合开战,却另一边对人家的儿子喊打狠杀,又是抓又是罚的。
真拿人家豆包不当干粮。
他心里暗自嘲讽道:若是梁国因为这件事打过来,那可就有笑话看了!
到时候,他就想知道成安王妃,要怎么将这件事情摆平,难不成她要嫁过去和亲吗?
而且依照皇上的个性,保不准事后会将成安王妃这个罪魁祸首,打包送给了梁国君主。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所以,当席云知押解着萧瑾,走进大殿的时候,梁国的使臣都不愿意朝这边看一眼,他们觉得丢人。
萧瑾回到梁国的时间并不长,哪怕他赢得了可汗的认可,但是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杂种。
他的娘是大雍朝人,仅仅一条就足以证明他并非纯正的梁国人,大家暗地中都在叫他杂种。
什么梁国君主白月光所生的孩子,在众多家族中,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而已,不管在哪个国家,私生子都是被人看不上的存在。
哪怕你是皇子,表面上不说,背地里也会蛐蛐你,更加不会支持你。
这一世的萧瑾虽然回到了梁国,但是两者之间的境遇非常不同。
前者是带着神医圣手白软软,出神入化的医术,出手阔绰的药材,各种天材地宝如同不要钱一般,更别说它的产业遍布全国,民间的声望鼎盛。
如今的萧瑾狼狈不堪的回到了梁国,并且还背负着采花贼的恶名,哪怕是梁国君主,也都有些不太愿意认这个儿子的。
萧瑾被席云知押解着,满身都是硬骨头。
不弯下脊背,怒不可遏的看着她,那眼中带着凛凛杀意,好似只要有机会就会将她碎尸万段一般。
然而,他那些恶狠狠的目光,在席云知这里,还比不上那墙角,蹲着晒太阳的狸奴。
一脚踹在他的腿弯上,厉声喝道:“大胆采花贼,竟敢冒充梁国使臣,该当何罪!”
“见到陛下还不快快下跪!”
席云知这一脚,等于是把梁国的脸面踩在脚下,同时将两国之间的关系,变换了一个位置。
梁国硬生生从强势的一方,变成了只能穿小鞋受气儿包的存在。
此时他们根本不占理,也只能忍着鼻子捏着认了。
一起出行的官员恨不得,想要将萧瑾塞回到梁国内,他真是后悔呀,为何要带这么个东西出来?太丢人了,丢人都丢到国外了!
梁国礼部尚书几乎是硬着头皮,上前行礼,态度卑微,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参见大雍朝皇帝,这个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萧瑾的确是我国三皇子,他不是什么采花贼。”
“你放屁!”席云知根本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从袖口中掏出一卷纸,在他的面前展开,正是当时的通缉令。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们的好皇子到底在大雍朝都做了什么好事,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敲寡妇门,挖绝户坟,哪个没干过?”
跪在地上的萧瑾,膝盖如同烈火灼热一般疼痛,他忍着疼,抬起头看着她。
“你胡说,我才没干过这些事情,我只是当街拦了个小姑娘而已,我……”
“啪啪啪啪”席云知鼓起掌来,勾起唇,得意扬扬地看着他,“梁国使臣您听见了吧?他承认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瑾就觉得不对劲,但是话已经出口,再想要停下来已经来不及了。
梁国吏部尚书,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最后化作满身无力,朝着大雍朝皇帝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