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被皇上拆穿了所有的伪装。
最终不再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他的唇角仍旧噙着笑,眉眼间满是幽深:“皇上您说笑了。”
“臣虽说不喜太子和三皇子,一直对云知骚扰,奈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的云知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有那么几个追求者,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我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只是不想让皇家血脉污染而已,若是皇上觉得舍不得这么多年的感情,那也可以将这件事情装作不知道。”
裴玄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上暴力打断。
唾沫星子都要喷他一脸。
“你放屁!”
“这件事儿朕都知道了,怎么可能装作不知道?皇家血脉,岂能容忍这种肮脏恶劣之人玷污?”
皇上当即就怒了。
噼里啪啦的又说了一顿,最后深吸一口气,压了压自己几乎快要喘不过气的心脏。
还是服了软。
这件事就算是被人知道了,也只有裴玄一人,现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不想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但是,太子一直占着位置,终究是一件麻烦事。
不是自己的崽,终究不会跟自己一条心,之前有贵妃造反的先例,他怎么能不怕太子也会这么行动?
以前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肯定会耐心的等待。
现在皇上觉得皇后心中是有鬼的,既然相国寺已经被裴玄一窝端,必定会做出一系列的反应。
也就是说,太子极有可能造反。
太尉府手握五万精兵。若是突击皇城,很有可能一举拿下。
在这些事情没有发生之前,皇上必须要想出一个应对的办法,不能让事态再次恶化。
短时间内,大雍朝内经不起第二次的内乱造反。
见裴玄不出声,皇上更生气了。
“裴玄,你今天要是不给朕说出来一个主意,那你就别想离开皇宫了,你媳妇儿我都给她派到边城去!让你们三年五载见不了一次!”
裴玄的唇角抽了抽,不得不说皇上这段话说到了他的软肋上,对他来讲这也太恶毒了些。
忍不住道:“皇上,您这话可就有点不讲武德了。”
“行了行了,少废话,既然你都能进宫,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肯定有了应对的办法,不然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说出这件事儿。”
皇上捏了捏酸胀的眉心,坐回到了龙椅上,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屁股下的龙椅凉飕飕的,怎么都不踏实。
“其实皇上这件事情很简单,臣知道您是一个心软的人,与太子和三皇子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当然不舍得赶尽杀绝!”
裴玄话里有话,皇上耐心听着。
“只不过,皇家血脉不容他人玷污,所以臣觉得这件事情刻不容缓!”
裴玄眯了眯眼,说出了他的办法。
“皇上,既然他们从小都长在您的身边,不如就先考验一番他们的孝心如何?”
皇上虽说心里不得劲儿,但想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被人戴了绿帽子,并且还养大了奸生子。
能够悄无声息的,把这件事情解决再好不过。
*
昨日,裴玄离开皇宫之后。
皇上不出意外的病倒了。
而且听说病的很严重,需要有人到面前伺候侍奉,身为儿子,理所应当的冲在第一位。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皇后心中先是疑惑。
随即爆发出惊天的喜悦。
对皇后来讲,皇上的死活不重要。
只要他能够把位置,传给太子就可以了。
所以她第一时间,先从后宫赶了过来,想要看看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病得有多严重?
她刚一进门,就听到了皇上阵阵咳嗽的声音,几乎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他的面色灰败不堪,泛着一股不正常的死气,眼里黑得吓人。
像是得了肺痨的老病鬼一样。
皇后被吓得不轻,立刻退后了好几步,用手帕掩住了口鼻,蹙着眉盯着床上几乎不成人形的皇上。
试探性的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御医呢,御医怎么说?”他看向了一旁的大内总管。
此时的大内总管早就换了人,此人的存在感极低,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德胜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是积劳成疾,突然爆发,所以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御医说没有什么大事,需要调养些时日就好了。”
德胜虽然说皇上没有事,但是现在看来看去皇上他,怎么都不像没有事儿。
相反,他看上去病入膏肓,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时间阶段。
皇上顿时心急不已,必须让太子马上进宫侍奉,以防止皇上突然死去,他这个太子不再,让其他的人钻了空子。
皇后想要上前说点什么,又怕对方病传染给她,只能站在不远处低声询问,声音中带着关切。
可眼中的嫌弃,几乎要拧成了实质,皇上看的阵阵火大,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
要不是德胜在一旁按着,恐怕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