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幽怨的成安王,可把裴玄吓了一跳,倒退好几步,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瞳孔骤缩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搞什么鬼?难不成被三皇子打傻了,抽哪门子的风?
他剑眉倒竖,眼神冰冷,他没有去看白软软,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鬼医。
显然对他的医术十分不满意!
“你就把人治成这样?就这点本事?本王要你有何用?”
墨松也惊愕不已,都说了要鬼医,把人给训成听话的狗,这哪里是听话的狗,明显是看上了王爷!
这种人怎么可以给王妃当朋友?这不明摆着给王妃添堵吗?
侧目看向了自己的老师,撇着嘴,摇了摇头。
此时暗牢中的副首领已经黑了脸,什么时候他的能力被人质疑过?
“成安王,是你救了软软,对不对?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愿意在你身边伺候左右,正好我与云知是好姐妹,一起伺候王爷,岂不是更好?”
裴玄额角上的青筋直跳,又退后了两步,人都要退到大门外了。
“看来白姑娘的伤还没有好,明显这脑子还没治好,鬼医若是你就这点本事,从今往后你就别跟本王提要求了!”
白软软一听不对,这成安王的话,里里外外不是在说自己脑子有病吗?
“不!不是这样的,成安王你听我说,我脑子没有病,我真的没有病,俗话说得好,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裴玄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本王看白姑娘的脑子的确是被打坏了,说起话来都开始疯言疯语了。”
那嫌弃的眼神几乎要凝成实质,生怕被沾上半点!
“带你来这里的不是本王,是本王的侍卫,若不是王妃一直关心你的死活,本王才不会救你!”
裴玄越看白软软越觉得嫌弃,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要来有什么用?
云知费尽苦心想要改变,结果呢,竟然想暗中挖她墙角勾搭他男人?
越想越为席云知觉得不值,越想越生气。
骤然间,裴玄的周身凝聚起一股暴虐的气息。
眼神也越发的冰冷,如同淬了冰一般。
若有若无的杀意,时时刻刻环绕着白软软。
在这一刻他已下定决心,这人不能留,从她说出这句话开始,裴玄就知道白软软已经恨上了席云知,而且是莫名其妙的那种恨。
只要席云知过得好,她就会恨。
既然如此,不如抓紧审问,将她口中有用的消息全部问出来。
“鬼医,我现在给你三天时间,我要你把她脑中的东西全部审问出来!”
白软软目露惊恐,不明白为何裴玄会突然间对她爆发出杀意。
一定是席云知,一定是她说了什么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王爷,你这是何意?是不是……是不是云知说了什么,所以你才对我有误会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我真的……”
她真的什么?她自己都说不出来。
裴玄三两步走到她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双淡漠冰冷的双眼,如同看着死人一般。
一语道破她卑劣内心的想法。
“为何你觉得是云知说了什么?”
“你对她有敌意!”
裴玄的语气十分肯定,眼神淡漠中闪过一抹嫌恶。
他这人就喜欢毁掉一个人的内心和臆想。
这种人只有让她面对现实,才是最狠的残忍。
“有一点你说错了,云知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这里,她也不知道本王让人带你来到了这里!”
“你所憎恨的席云知,现在正在费尽心血想办法把你,从三皇子府中救出来,可你呢却想的是什么?想要怎么报复她?怨恨她?觉得她过得好,就是对你不公平,对吗?”
裴玄的三两句话说到了她的内心。
白软软心虚的低下了头,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毕竟都这么久了,席云知都没有来救自己。
再三皇子府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期盼着她能到来,可最后呢?
怎么能不怨恨?她过得好的消息,时不时的传到自己的耳中。
尤其是她一直在用,自己所出的主意挣大钱做买卖,在京城中过得风生水起,这明明应该是她过的日子才对。
“凭什么!凭什么席云知要过得比我好?成安王那你也应该知道,她现在赚钱的买卖都是我出的主意!这里面应该有我的一份才对!”
白软软眼里带泪,面色狰狞。“凭什么她拿着我所出的主意,赚大钱过得风生水起,我却要在三皇子府,过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
“她是王妃凭什么不来救我?说好了要对我好的,把我当妹妹,可是她怎么做的,就看着妹妹被人家蹂躏吗?鞭打吗?”
“明明她在皇上面前立了那么多功,只需要在皇上说一句让我回去就可以了,为何不说呢?不就是舍不得那一点功绩吗?”
白软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恨,全身在极度的愤恨下颤抖着,眼里的恶毒时不时流露出来,几乎要凝成实质。
“成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