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家人打发了秦朗一家之后,坐在自家厅堂内得意扬扬。
“哼,我就说吧,让杨氏写下字据,是最稳妥的方法,你看这现在就起到作用了吧?”
屋子内的男男女女全都对她恭维不已。
就连她的夫君,对这件事情处理的结果也非常满意。
不过还是有一些担忧。
“这件事情恐怕不能善了,我听说秦朗欠了成安王妃很多钱,这一次成安王妃上门要债,将整个武安侯府给办了个清空,好像是因为上次赈灾的事情,秦朗借了不少钱!”
“若是告到皇上那里,恐怕我们也不是那么好说。”
杨夫人却不以为意。
“夫君啊,这你就说错了,现在这京城中谁不知道成安王妃呀?而且这件事若是你,真的把钱给了秦朗,保不准还要得罪成安王!”
杨家也是世袭的侯府,只不过门庭上并不显赫。
数代之后已经走向末路,要不然也不会与同样是陌路的武安侯府结为亲家。
“夫人,你说这话是何意为夫,怎么听不懂呢?”
杨夫人抿唇一笑,眼里全都是狡诈之色,满是算计。
“你是不是瞎?没有看见咱们门口不远处的马车吗?那马车上写着是成字。这个京城中谁能用到这个字?”
“再说了,当初武安侯府做的那件事情,那是人做的吗?当街让席云知任外室子当嫡子,搁这谁家这个事儿都说不过去,不就是欺负她家中没有男丁吗?只剩下她和护国公那老家伙?”
“成安王当初是什么人,那是睚眦必报的主,说砍人头第二天那人头就已经挂在旗杆上了,以前他是痴傻,但现在人家不傻了,你觉得他会不会为自己媳妇报仇?”
听着杨夫人这么讲,杨老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对自家夫人夸赞不已。
“原来夫人今天做这一切是在给他们看呀?若是这样,那姐姐那边可能真的不能再走动了。”
杨老爷是个胆小怕事的,而且特别惧内。
对杨夫人说的话,一向坚信不疑,堪比圣旨一样来履行。
只不过听他的语气还有些遗憾,若是不能与姐姐联系,岂不是就不能再一直薅羊毛了吗?
杨夫人白了他一眼。
“现在这武安侯府,你还真指望能拿出来啥?笑话!我可跟你讲,那三公主别看外面说她像是个女菩萨,实际上那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着呢!”
“今天我的人可听说了,这三公主肚里的可揣崽儿了,到底怎么回事儿?还说不准呢,这武安侯府能不能继续走下去,还要再看!”
杨夫人环视一圈儿周围的儿媳妇,还有女儿们,还有儿子。
“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这段时间谁都不允许跟秦朗他们走动,
还有你们那几个没事就喜欢招猫逗狗的,也老实一点,不要给我们老惹麻烦,这段时间席云知他们不停的在搞事,小心把咱们整个家都连累进去!”
杨夫人的担心没有错。
只可惜她的担忧,只是枉费苦心而已。
次日的第二天。
杨家的大门就被敲响,那声音震耳欲聋,好似要把大门拆下来一样。
门房刚刚打开大门,就被人一脚踹飞,摔个狗啃屎。
大门被人大场四开,裴玄从后面慢慢的走了进来,他的双眸凌厉周身气场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带着尸山血海的气息走了进来。
杨老爷和杨夫人还未睡醒,就被外面的惊呼声吵醒。
只听见外面一阵,盔甲甲片摩擦声音响起,以及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
两人还来不及想清楚状况,是怎么回事儿,卧房的大门已经被人踹开。
一群士兵冲了进来,将两人拖了出去。
杨家大院的正中摆着一把椅子。
裴玄正坐在上面耐心的喝茶。
他的面前跪了一排排,未穿衣服的杨家家眷。
此时已进入了深秋。
地上还带着未干的露水,冷风吹过让人瑟瑟发抖,不由得喝出一口白气。
杨老爷看到裴玄的时候,吓得肝胆俱裂。
“成安王,您这是怎么了?我们杨府可没有得罪您啊!”
“您不能无缘无故的抄我们家呀,把我的家人都抓起来!”
这两句话还是壮着胆子说的,说完以后就跪在地上,像是一只鹌鹑瑟瑟发抖。
杨夫人好不容易才捋清楚状况,不可置信的看着裴玄,明明昨天的时候,她已经那么做了,怎么今天还会找上门来,现在都要恨死武安侯府一家了。
硬是挤出一个谄媚的笑。
“成安王您这是何意呀?我们杨府已经跟武安侯府划清界限了,您可不能因为他们的过错就牵连我们呀!”
“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杨家可什么错都没有犯!”
裴玄喝了一口茶,慢慢的将茶杯放下。
“啪嗒!”
茶杯与茶几发出清脆的撞响声。
“哦,杨夫人看起来你对自己府上的事情很了解,你很笃定你们府上什么都没有做是吗?”
此时杨夫人的额角上流下一滴冷汗,其实她并不敢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