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知在朝堂上的做法,震惊了众多世家。
没想到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端庄典雅,没想到下起手来竟是如此狠心。
这么多的王爷说关押就关押,说发配就发配。
这天早晨。
五十多个王爷带着他们的家眷,驾着简陋的板车,朝着皇陵驶去。
车队很长,一眼望不到头。
板车上的人垂头丧气,满脸的死气。
女眷们哭哭啼啼,孩童们哭闹不止。
忽然车队停了下来。
席云知站在车队的前头,双眸冷淡的看着这车队。
她一步步走向这些王爷。
唇角上永远噙着端庄优雅的微笑:“各位王爷,此去一行山高路远,可要注意安全呀,本王妃会派一队御林军亲自护送您过去。确保你们的安全。”
其中一人身份较高,乃是一品王爷。
他目眦欲裂:“席云知你这个狡诈恶徒,你就是个妖女,你蛊惑圣上残害同族,你不得好死!”
所有想到恶毒的话全都说了一遍,可席云知的表情未变,甚至连眉头都没蹙一下。
这些人还真傻,难道真以为是凭借着自己几句话就能动摇皇上吗?
殊不知,他们早就在皇上的生死簿上了。
“荣王殿下,看来真的是老糊涂了,是否忘记了夺嫡时,那些腥风血雨,你们高高在上的时候可否想过陛下呢?”
“要知道你们只是同族同宗,其实有没有你们也无所谓,除非皇上没有子嗣,才会从你们这里头过继,可皇上并不缺孩子。”
“荣王若是真的相信,凭我一己之力就能够动摇你们的地位,那你就这么想吧!本王妃无所谓!”
这些都是将死之人,皇上不可能让他们活着抵达皇陵,即便能够抵达皇陵,他们也活得不长。会很快的,随着太上皇一同飞升。
正是因为能够感受到死亡的压力,所以他们才更加的紧张。
看见席云知时疯狂的咒骂,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够出一口恶气。
有的却想要求饶,希望这样就能让席云知把他们留下。
“你们贪图享乐的时候,逍遥自在的时候,残害百姓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吧!”
这几人恶狠狠的盯着她。
“几个贱民而已,死了就是死了,那又能如何?”
“哪怕现在我们被赶去皇陵,我们也是尊贵的王爷,他们这些人只配在我们脚下垂死挣扎,我们高兴就给他们一条活路,我们不高兴那他们就得去死!”
“他们能用一命博得我们的笑颜,那也算得上他们是祖上八辈积德了!”
此时他们还没有明白,席云知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到底是为何。
“荣王府,在景德二十八年一月虐杀一名侍女,同月又强抢民女纳为妾室,顺便杀了她全家,占了她家的土地。”
“景德二十九年,景德三十年……”
席云知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很长的纸卷,身边的侍从将它慢慢展开。
席云知声音清冷,大声朗读,让周围的所有百姓全都听见他所有的恶行。
这一卷也仅仅是这荣王府的冰山一角。
许多百姓垂着头,低声啜泣着。
随着席云知的声音传递。
荣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想要上前扑过来,将那碍眼的卷轴撕碎摧毁。
可惜周围早就有人防备着他,将他用力地按压在地上使劲的摩擦,头磕在地上流出了血。
在场的人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吱一声。
此时这些王爷们知道席云知的出现,并不是来看他们热闹,而是早就蓄谋已久。
这哪里是来送行,这是对他们审判。
现在的席云知只能用这种委婉的方法,对他们进行审判,将他们所有的罪行公之于众。
也仅仅是公之于众,她能做的还是很少。
“席云知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皇上只是说让我们去皇陵守着,可没有说夺了我们的爵位,你没有权利对我们进行审判!”
是啊,皇上没有对你们剥夺爵位,也没有让她进行审判。
“所以你在慌什么?本王妃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怎么事情做了还怕被人知道吗?”
“我记得各位王爷说过一句话,你们是王族,百姓们的生死随意掌握在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全凭你们一念之间。”
“既然你们如此理直气壮,为何当我将事情公布的时候,你们又在惧怕呢?”
席云知的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所以你们也怕有人找你们复仇!”
“好了,时间不早了,各位王爷们上路吧!”
众人面色铁青却又无法反驳她这一句,上路吧,犹如催命符一般。
所有走过之处,百姓们的眼神从最开始单纯的看热闹变成了,恶狠狠想要把他们撕碎的模样。
她相信往后的日子里,就算他们不死,日子也会过得十分精彩。
他们忘记了一件事,手下的士兵也是百姓啊。
与此同时。
正在慎行司审问逍遥王的裴玄收到了一则消息。
手下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