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仙离开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席云知一眼,将这一切的过错全都怪罪在了她的身上。
席云知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商议朝政岂能是她一个婢女能够听的?
哪怕是后宫的皇后,也不能随意地听取朝政上的信息。
看来这镇南大将军把她宠的不知天高地厚,拿不准自己的身份了。
不过这样也好。
越是无脑,越是喜欢好勇斗狠的人,才能够更好的掌控。
看来皇上也没有那么傻,真的把明仙当成个宝贝。
言归正传。
“这个时间,你们三人来找朕,到底是何事?这么急?”
皇上的眼底欲色未退,显然是从激情中尚未脱离。
夫妻二人看了一眼太傅,给他使了个眼色。
太傅只好上前一步:“启禀皇上,钦天监监正夜观天象观测到,今年冬季会是百年难遇的寒潮之际!”
“预计寒流到来将会持续数月之久,所以请陛下提早做寒流对抗准备。”
皇上顿时眉头簇了起来,现在只要一听有灾,就脑袋疼。
“太傅不是朕对这件事不重视,而是现在朕真的拿不出来钱!”
整个国库是真空虚呀!
皇上很想无耻的说一句,若是不还席云知那一百万两也许还有些钱。
现在他要怎么说?总不能说欠钱不还?需要赈灾的时候,全都靠官员们出吧?
其实户部的国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空虚,奈何皇上这人喜乐,又奢靡生活。
前段时间收获了那么多的脏银,一转手就建造了一座避暑宫殿。
宫殿建造的位置正是皇家狩猎场,早些年官员一直在阻止不让其建造,但今年谁都阻止不了皇上的决定。
所以,从户部掏出去一百五十万两白银来建造这所宫殿。
皇上做的事情越发的荒唐了,逐渐有朝着上一世昏君的趋势发展。
明明皇上的毒已经解了,不会变成喜怒无常的人,可是他的自私贪婪喜欢享乐本性,却没有因此而改变。
皇上长篇大论,推脱了一溜十三招,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席云知和裴玄的身上。
他佯装叹息,愁眉苦脸:“成安王啊,这件事朕还得靠你!”
“不知你们夫妻二人可有什么想法?不如说来听听?”
席云知和裴玄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皇上的这句话,没办法,皇上这人虚伪,不让他把戏演够了,他就不会说一句正事儿。
裴玄上前一步:“启禀皇上,赈灾乃是国家大事,朝廷百官理应出手相助!”
“臣提议,百官众筹对抗寒流的赈灾粮款,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裴玄说的话相对比较合理,也是文绉绉的。
席云知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上前一步抱拳道:“皇上,臣觉得世家大族占据了太多的利益,挤压了太多百姓生存的空间。”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寒流,百姓们无力应对,无钱应对,这简直是天理不容。与法不容!”
“世家大族占据了太多的资源,若是长此以往,恐怕这江山不稳!”
席云知二话不说,先给世家大族们扣上了一顶帽子。
然后,又将早就准备好的证据,呈上了皇上的书案前。
“皇上根据土地颁布法,世家大族现在所拥有的土地,远远超出了所规定范畴,而且他们还存在偷税漏税,强抢民宅,强占良田等等恶行!”
“皇上正是因为这些世家的种种恶行,才造成了我们国库空虚,若是长此以往,恐怕未来国不是国,家不是家!”
说到激动的时候,眼泪在眼眶中隐隐晃动。
席云知大声说道:“求皇上做出表率,不再放纵世家大族,欺压百姓,给百姓们一个活路啊!”
席云知说得慷慨激昂,一旁的太傅和裴玄却不是很赞同的表情。
裴玄不太赞同的看着席云知道:“云知,你这么说可就有些武断了,世家大族牵连甚广,若是妄动恐怕会动摇根本!”
太傅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成安王妃若是如此冒进,世家大族必定会反水。到时候朝廷动荡,又该如何是好?”
“依照老臣的意思,皇上臣觉得还是众筹得好,举办一场宴会,让世家大族都出一点钱,这样也能解决一点燃眉之急!”
席云知却把他们的想法全都驳回。
“你们这话说的都是屁话!世家大族能出多少钱?咱们这次对抗的是寒流,你可知道这寒流要持续小半年的时间?多少的百姓都会因此而冻死饿死,到时候十室九空,你就不怕有人造反吗?”
他们三人一起来的,结果他们三人吵得比谁都厉害。
吵到无法开胶的地步,皇上只觉得自己的脑仁嗡嗡疼。
裴玄和席云知政治理念不同,他倒是很开心。
如果是他们夫妻二人同心协力,恐怕是朝廷上还真没有人能是敌手。
太傅呢,相对更加的中立,毕竟他也是世家大族的一员,若真的像席云知说那样,那他不得先抄自己家?肯定是不愿意的!
这样一来,三人看起来有了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