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即她的目光落在了拎着长剑的冬青身上,眼里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杀意。
“这种目无尊卑的下人,还是尽早处理的好,免得冲撞了贵人。”
“到时候惹的两家人都不痛快,损失了这情谊,成安王妃,你说本宫说的对不对?”
也许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太子妃周身凝聚着一种为人母的祥和气息。
而这祥和的气息中带着一丝血腥之气。
若有若无的杀意,扑面而来。
席云知拧着眉,总觉得太子妃好像变得哪里不太一样了。
以前的时候的确是嚣张跋扈,但现在总感觉这戾气过于旺盛了。
在她离京之前,太子妃对她也有敌意,却也没有到这种地步。
而现在她这种,不仅仅是一般的妒忌,而是恨,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恨意,就好像席云知对她做了什么一样。
席云知不想背负他人因果,所以她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吱声,回想自己是不是无意间做错了什么事,或者是说在不经意间得罪了她。
思来想去,其中的关键点有可能是在太子身上,但是与太子见面到说话,一共也没有几次并没有过深的交集。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救了太子,所以才仇恨自己的吧?
那这是什么理论?
席云知发呆的这一会儿功夫,太子妃在马车里手已经攥紧拳头。
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刺破自己的掌心,留下一个个深深的指痕。
眼神中的恨意几乎快要凝成实质。
席云知,席云知。
一遍遍在心里念着她的名字,恨不得将这三个字刻在心里。
若是没有她,自己的日子绝对不会这么糟糕。
太子对她一遍遍的轻视,一遍遍的侮辱,她怎么能不怨恨?
本以为贵妃宫变时,任家保全了太子和皇后,他就会对自己有所改变。
可没想到…
得势后的太子,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疯狂的对席云知着迷。
想要她,想要她,到发疯,就连晚上做梦都念着席云知的名字。
现在席云知对自己竟然如此无视,这说明什么?说明太子在暗地里给她撑腰。
岂有此理。
“成安王妃,难道你想让本宫亲自下来请你吗?”
回过神的席云知,已经坐在了太子妃的车驾上。
马车缓缓,朝着太子府行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