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前脚刚走,后脚大门就被秦朗砰的一声关上。
虽然房子破败,根本挡不住什么攻击。
仍旧想要把它关闭,寻求一丝安慰。
破烂的房子内只有火堆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地扰得人心烦。
皇上和三公主竖起耳朵侧听门外的声音,生怕错过一丝可以求生的机会?
他们也怕外面的人闯了进来。
此时的皇上是有一些后悔。
他后悔自己托大,不应该只带这么一点人出来,更不该搞什么微服私访。
没想到宫墙之外竟然如此的危险。
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那时暴露他身份的人到底是谁?
回想起来,那人好像是穿着与刘全差不多的衣服。
可怎么都想不起来他的容貌是什么样的。
连续逃亡,身边好像也没有这个人,他有些记忆模糊了,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吗?
门外的打斗声越发的清晰,所有人的神经几乎紧绷到了极致。
“皇上公主,你们身上还有伤,不如先坐下休息一会儿,若是出现意外,也好有体力逃跑!”
秦朗收起了虚伪的嘴脸,换上了谄媚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让他们坐下休息。
而他自己坚定不移的站在了门口,像是一名尽忠职守战士守着大门,有种一关当夫万夫莫开的架势。
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他必须快速的赢得皇上和三公主的好感。
不然,回到京城之后必定有他好看。
裴玄恢复清醒正常,之前他所做的那些事肯定会找自己清算。
今天两人的缠斗,让他明白,与裴玄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他的眼神愤愤。
凭什么裴玄这个傻子,都已经到了那种程度还能恢复正常?
凭什么他是个傻子,席云知会对他倾心不已,甚至连三公主也对他产生了爱慕。
明明这一切都应该是他的才对。
而且皇上竟然对裴玄十分的信任,不管他说什么全都相信,哪怕他的态度恶劣对他没大没小。
态度极其傲慢,嚣张至极,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但皇上就好像没有察觉一样,肆意纵容。
以前的时候,他觉得皇上对裴玄是容不下的存在。
分分钟都想他去死。
现在他有了新的认知,皇上根本就没有想要他死过。
或者说,皇上的想法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停的在改变。
现在变成了对他十分信任。
之前这份信任是秦家人的,也就是他的身上。
秦家有从龙之功,深受皇上信任。
可不知怎么的,这份信任逐渐的开始转移。
就连见不得光的外室子,也高考成了榜眼,成了朝中新贵炙手可得的人物。
父亲更是要把这外室子迎回府内,让他入族谱记在母亲的名下变成嫡子。
从而,取代他的位置。
这段时间在军营中听到了不少京城传来的消息。
每一个消息都对他十分不利。
让他更加感到惊恐的是,新出来的状元郎竟然是席云知身边的男伴。
皇上赏赐给他的男侍君。
对,男侍君!
他怎么没有想到?
裴玄现在对席云知这么好,肯定是还不知道侍君的事儿。
说不准席云知在裴玄傻的时候,早就与那些男侍君滚在一起,残花败柳,他不信成安王会这么喜欢她,喜欢到宁可自己戴绿帽。
虽说是席云知是迎娶的一方,但那时候成安王是傻子,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恢复正常了。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容忍女人是个残花败柳?
秦朗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可行性越强,他压下眼底的疯狂。
转头看了一眼,缩在角落的皇上和三公主,眸底划过一丝不耐烦。
这种人死了又能怎样?
不过想了想,还是要表现一番才是,眼看就要回京城了。
他的处境和家庭情况,给不了他半点的优势。
小心翼翼的来到皇上的身边,“皇上,外面的打斗越来越激烈了,这里并不安全!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里如何?”
皇上谨记着成安王的话,不敢轻举妄动,犹豫不答。
秦朗心中焦急,只能耐心的劝导:“皇上……”
好似上天都在帮助他,话音刚落,一柄利刃直直地插入了门框内。
透过了门板,尖锐的剑刃,寒光凛凛。
吓得皇上和三公主失声尖叫,半晌他们的尖叫声才停了下来。
皇上即便心中动摇,不会轻易的相信秦朗这个弱鸡的话,他壮着胆子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推搡着三公主,“月儿,你快喊喊王爷,你快喊一喊他!”
“父皇,我我害怕!”三公主哪里敢触裴玄的眉头,刚刚都差点要杀死自己了,现在她的脸和脖子还痛呢。
她都要恨死裴玄和席云知了!
当然这是气话,她可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
即便遭受到了生命的威胁,也不会轻易放弃裴玄,相反更加的激起了她的胜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