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自从上次裴玄犯病之后,他对很多人的容忍度都降低了。
可以说除了席云知之外,其他人都是被他矛头指向的目标。
哪怕你是皇上,他也一顿怼,毫不留情。
席云知在一旁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皇上请您多担待,前些时日裴玄发病之后,他就这样了,不过您放心,他只是有一些易怒,其他的方面还是很正常的!”
这个正常的尺度有点大,皇帝不敢苟同。
比如,在发现强抢民女的恶霸时,二话不说直接斩掉脑袋。
那血淋淋的头滚到脚边,还被他一脚踢飞。
头滚到了那些百姓的人群中,吓得他们人鸟兽散,鸡飞狗跳,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谁是更恶,谁是更坏。
再比如,遇见贪官的时候,他就会拎着尚方宝剑对其进行爱的问候。
保证是全家整整齐齐。
上至八十岁老母,下至三岁幼儿。
只要你家犯法,抄家流放一条龙绝对不带留半点情面。
与之前行事风格似乎不太一样,却又诡异的相似。
毕竟传闻中的裴玄,他就是如此杀人如麻,性情恶劣。
嗜杀成性,对待敌人毫不手软。
甚至出现过,对敌人进行活埋扼杀的情况。
当然他本人完全不承认这些的。
皇上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太难了。
他想依靠裴玄不假,但是他没想到裴玄现在变成了个精神病。
裴玄满是阴鸷的眸子转向了皇上。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匕首。
那镶嵌满宝石的匕首,在他手中玩儿的虎虎生风,快的出现了残影,绚丽的宝石出现了七彩的光芒。
皇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成安王要不要你休息一下,换成其他人来?”
哪曾想裴玄毫不领情。
说话的语气比皇上还要狂妄。
“换成别人?怎么您是嫌这大雍朝还不够乱?还是说您做够了皇帝想要当亡国之君?”
“看看这一路,每城每镇都有贪官污吏,你再看看这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皇上,您这两只眼睛也不瞎啊,怎么就看不见百姓疾苦呢?”
皇上被怼得一言不发。
他就像是一个受害者,一个胆小又懦弱的帝王,无奈之下只能向权势滔天的王爷妥协。
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在一直窃喜,甚至高兴的疯狂旋转。
他在窃喜,这些世家大族终于有人能对付。
那些贪官污吏与后宫中的嫔妃息息相关,
每次他动手都会有很多的顾虑。
现在成安王的出现,顿时打乱了所有的桎梏。
一下就解决掉了皇上所有的难题。
而且,这些盛世功绩全都会记在他的名下,百年之后大雍朝的皇帝,仍旧会是一个明君。
相反,暴虐成性,嗜杀不仁的恶名,全都会落在成安王的头上。
皇上嘛,总是要摆一个样子。
沉默良久,思索再三。
“那,那就劳烦成安王了,唉,朕也是有难处的,你说的这些朕岂能不知,只是其中的利益关系……”
他越是无奈,越显得无用,成安王就要做得更多。
很多话不用明着说,只需要暗中示意一下就好。
“成安王,朕不是在责备你做事不好不妥当,只是咱是不是能稍微顾及一下名声?你看现在大家都在说你的不是……”
他就像是一个为臣子着想的好君王。
实则上心中在等待,裴玄一个更加明确的答复。
果不其然,裴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站起身,神情狂傲,嗤笑一声。
“我成安王怕过谁?什么恶名,什么贤名?本王不在乎!本王只要着大雍朝的江山屹立不倒,再无蛀虫!”
“皇上你也不用劝我,那些该死之人,不管是跟谁有关,本王都杀定了!”
对此,皇上也只是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朕也不劝你了,朕会为您扫除后顾之忧,放心吧!”
嘴上说得可漂亮了,冠冕堂皇。
实际上,皇上要是能做半点跟人沾边的事儿,那都不至于走到现在这步。
假惺惺的皇上离开了席云知的营帐。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唇角勾起得意扬扬。
只是没有想到。
第二次的刺杀再次来临,而且是那么的快。
就在席云知他们再次踏上回京的路途。
途经文城附近时候,他们遭受到了强烈的刺杀与攻击。
三皇子再次选择在此地进行偷袭,就是觉得他们会掉以轻心,毕竟这个地方都已经刺杀过两次了,谁还会想到会用第三次呢?
所有的黑衣人,目标集中点是席云知和囚车内的秦王,赫连城两人。
此时的三皇子并没有想要弑父,他只想将重要的证人全部杀死。
这样一来死无对证,哪怕有人说是他做的,顶多算上个诬告。
没有证据,你告什么?
相反,他还会反咬那个诬告他的人一口。
事情想得很美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