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要让百姓们相信,裴玄心中早就有了决断。
但他没有说,而是让席云知独自去想。
“云知你好好想想什么人能让百姓信服他的话?”在裴玄的眼里,她太过稚嫩,需要思考,需要磨炼,只有不断的历练才能让她成长的更加优秀。
而这些成长都是靠着时间的积累一点点磨练出来的,没有人是天生的。
席云知认真思考起来。
下意识道:“肯定是知府,我听说本地的知府为官多年,很得民心!”
裴玄打了个响指,眼中露出一抹赞许:“云知说的很对,我们从来到平阳城之后,一直都没有见过知府,你说他会在哪里?”
“赫连城和秦王名不正言不顺,肯定是会把他关起来!”她立刻抓住了关键。
牢房就是很好的一个地方。
说干就干。
夜里趁着赫连城大办庆功宴的时候,席云知和裴玄两人悄悄离开,
趁着夜色,来到了知府衙门的大牢。
而白卿和白明雪两人,在庆功宴上尽量的拖住赫连城。
有他们在,一般来讲不会想起他们这两个跟班学徒。
以他们的身份也不配参加庆功宴。
正是因为今天举办庆功宴的关系,整个衙门都冷清清的。
守着牢房的只有一个年迈的牢头,靠着墙根儿正在打瞌睡。
裴玄从衣兜中掏出一柄吹针,针管对着老头吹了过去。
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刺入了老头的脖颈。
本就沉睡的他,顿时倒在地上进行深眠。
“走!”
“你这东西哪来的?看起来不错呀!”
席云知对这个武器有点好奇,想要一探究竟,以后可以给每一个人都配备一柄。
“过后我做几个送给你,先去看看知府在不在这牢房里!”
“嗯,好!”
裴玄眉眼放松,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这样的云知越发的生动了呢!
两人从头开始找起,每一间牢房都仔细探查。
可是到了最后都没有发现关押知府的地方,难不成知府死了?
而且很奇怪的是,牢房里的犯人很少,只有几个人。
只有这间牢房里的人看起来年轻一点,剩下的那些已经满头白发,说话都口齿不清的程度,一看就是老糊涂了。
席云知敲了敲还有犯人的牢房:“喂,跟你们打听个人!”
躺在牢房里的犯人,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席云知一眼,随后又闭上了。
显然没有搭理她的欲望。
犯人这养死带活的态度让人不适,她好生相劝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对方硬是不给半点反应,气得她用力敲响牢门。
“喂!跟你说话呢?”
寻思正想跟他讲讲道理,裴玄却拉住了她。
看着牢房中的人,眼底划过一丝怀疑。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决定试探一番。
他侧过头看向牢房内:“兄台,能否告知一下知府的具体位置?”
从兜里掏出来了一锭银子,扔到了牢房内:“这锭银子可以让你吃顿好的,就算是我请客!”
银子叮叮当当的滚落牢房内,但是这犯人仍旧不看一眼。
他身上满是脏污,看不清容貌,脏乱的大胡子,将他的脸全部遮挡住。
许是被他们烦的不行,才漫不经心问了句。
“你们是什么人?找知府什么事?”
那人声音沙哑,嗓子就像是吞过刀片一样的粗粝。
他仍旧趴在破烂的稻草堆里,一动不动,只是费力的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趴了回去。
席云知觉得这人好奇怪,问他知府是谁,直接说就好了,为何还要这么一问呢?
夫妻二人对视,顿时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裴玄想了想,决定如实告知,先试探一番,若是这人有问题,直接杀了便是。
他将城中赫连城是西戎人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将秦王身份可疑如实告知,最后言语恳切的问道:“劳烦告诉我们知府的下落,我们需要他的帮助!”
两人的双眸一直盯着他,生怕错过他的表情。
而对方的面容平静,看不出有任何的波动,好像这件事与他没有关系一样。
他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回了句:“我不知道知府在哪,你们问错人了。”
席云知气结,嗨,这人还真是不招人待见,都已经坐大牢了,还这么嚣张。
“你还真是……态度恶劣!你知不知道平阳城的百姓需要知府?”
不在大牢,难不成这人死了?
如果知府死了,那事情就难办了很多。
裴玄却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摇摇头示意不要生气。
他唇角微勾,看向倒在稻草中的人,语气笃定:“若是没有猜错,你就是平阳城知府吧?”
席云知眼底划过惊诧,这个残废的人竟然是知府?
裴玄怎么看出来的?她用眼神询问。
她自认眼力不凡,观察人的能力不弱,但是面前的这个人毫无情绪,怎么都看不出来是曾经的状元郎。
没想到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