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的突变,席云知心中一惊,立刻抓住裴玄,焦急问道:“你怎么了?是头疼吗?”
此时的裴玄痛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已经忍受不住头疼的痛苦。
本身他就忍耐着常人所不能忍耐的疼痛,此刻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痛到极致的时候,他推开了席云知,头去撞墙。
疼到了极致,几乎发狂。
席云知被推得跌坐在地上,看着裴玄冲向了一旁的墙壁,吓得肝胆俱裂,连滚带爬地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腰带。
一个用力把人薅了回来,掐住他的后颈,“裴玄,你冷静!”
然后骑在他的身上反剪双手,同时大声喊道:“白卿快下来!”
听到声响的白卿和白明雪两人快速的来到房间门外,见到疯狂的裴玄,也被吓到了一跳。
进来就看见席云知的一只手挡在了王爷的额头上,
而王爷正在疯狂地用头撞地,几下下去,王妃的手背也出了血,青紫起来。
多亏挡得及时,没有把自己撞倒头破血流。
剧烈的挣扎之下,他气喘如牛,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眼睛好似要突出眼眶一样。
面目狰狞,嘶哑的嗓音开口:“痛……”
能让裴玄说出痛这个字,可见疼的有多么的厉害,以前刮骨疗伤都没有半分皱眉,现在却用头撞墙。
白卿立刻上前,朝着白明雪道:“姑姑,快!”
她点头,立刻掏出银针,对准了裴玄的脖子一针扎了下去。
片刻之后。
裴玄总算是不再挣扎,人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当松开裴玄之后的席云知竟然泄力的坐在地上,背脊早就被冷汗浸湿。
眼底的惊恐未散,呆愣愣的看着白卿忙活。
天生神力也会力竭……她的心同样被裴玄揪起。
白卿也被她这模样吓坏了,白明雪立刻为她检查。
她挥开了对方的手,拉着白卿,让他快速为裴玄把脉,同时说了一下刚刚的情况:“白卿快看看怎么回事,刚刚在聊天,突然间他就变成这样了。”
“王妃您别急,我这就给王爷把脉,您先冷静一点。”
白卿连忙给裴玄把脉,紧皱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
席云知的心也再次提了起来,难不成他的病情有什么变化?
良久之后。
白卿才下了诊断:“王妃,恕在下逾越了,我想知道刚刚您与王爷是吵架了吗?”
吵架?
她茫然的摇摇头:“没有啊,我们就是正常的在聊天,嗯,我们说到了父兄的事。”
白卿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怪不得呢!”
“王爷的剧烈头痛是因为情绪波动造成的,以后与他聊天一定要注意一点情绪的变化,而且王爷这种头痛应该是持续了一段时间……”
持续了一段时间?
“他怎么不与我们说啊?这么久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还没有落下的心再次悬起,看向裴玄时,眼里带了几分埋怨和心疼,什么都不说她怎么能猜得到?
“王妃别担心,王爷的意志力超出常人,一直没有说,是怕您担心。”
白卿心想,怪不得之前王爷明里暗里跟他要过不少止痛的伤药,原来是因为头痛。
虽然听着白卿安慰的话,但席云知的心里并没有放下担忧。
毕竟她知道裴玄曾经的结局并不好。
收敛了情绪,拢了拢乱掉的头发,这才道:
“我们先回去吧,出来这么久,赫连城那边肯定会怀疑。”
现在他们在平阳城内,还是小心谨慎得好一点。
席云知搀扶着裴玄,在小二担忧的目光下离开了客栈。
果然她的担忧不假,一行人刚出客栈,赫连城就带着人赶了过来,与他们撞了个正着。
“哟,白神医这是怎么了?”赫连城的目光带着怀疑,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昏迷不醒的裴玄。
“怎么?赫莲先生想要知道他怎么了?”白明雪唇角带着笑娇娇柔柔的朝着他笑。
手里却拿出来了一根银针,银针寒光绽放,映着她的脸,带着几分森寒。
赫连城下意识打了一个激灵:“原来是白姑娘在练习针灸之术!”
白明雪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道了一句:“徒弟嘛,就是拿来用的。”
随即她话锋一转:“赫连先生带着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来这里是有何事?怕我们跑了不成?”
看似半开玩笑,实则是在试探。
赫连城讪讪一笑,被识破了,也没有丝毫愧疚。
“没什么,这不是最近城中不太安全嘛,怕你们出事。”
一路无话。
几人快速回到了城主府,席云知把自己和裴玄关进了房间内。
赫连城有些好奇,这个所谓的神医徒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晕倒?
眼里的探究从未消失,立刻命令道:“去飞鸿客栈调查,白神医的那个徒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晕倒?”
一旁的幕僚低语:
“王爷,我们的人被拦在了客栈之外,所以房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