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这次真的感觉到了裴玄是记仇了。
每天无休无止的来找他。
就算他再抗揍,也扛不住这样的虐待。
所以他为了逃避裴玄找他麻烦,这一次他决定进攻一次平阳城。
其实他进攻的方式很简单。用最原始的方法向城内投掷各种易燃物品。
在对方慌乱的时候。
利用云梯将士兵送上城墙以达到攻城的效果。
但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不管陆风当初准备的时候有多么齐全充足,还是败了。
本身平阳城就易守难攻,他所用的办法攻击平原城市还可以,但是在这座铁城的面前不亚于蚂蚁撼树。
在它的运输途中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两军之地相隔于十里。
道路崎岖,到处都是山林,即便席云知为了方便,建造的投石车都是小巧轻便的,但在这种运输的情况下还是捉襟见肘。
当他们费个牛劲时。把投资车运到了山上,可以用于进攻的时候,平阳城早就收到了消息。准备就绪就等他们靠近了。
平阳城城墙之上,早就摆满了弩车,当他们推着投石车靠近的时候,万箭齐发!
陆风本就作战经验不足,一切全凭借着兵书上的经验,以及父辈们传授这种地形要怎么打?
但实际上要怎么打该怎么打,与实质的情况还是有很大的出入。
陆风也算命好。
婴儿手臂粗细的箭矢在他身侧擦肩而过,将他身后的士兵定在了远处的树木上。
一个照面,就将陆风等人打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这种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可预料的。
仅仅是一个照面上千人受伤,陆风等人丢盔卸甲的跑了回来。
这让平阳城内的人信心大增,斗志昂扬。
城内的秦王对这场仗的胜利同样滋生了他的野心,
只要灭掉外面的那层驻军,他就可以挥兵北上。
这次的战斗让他对大雍朝的军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打破了之前裴家军和席家军的认知。
本来想要慢慢将周围的一切全部占领,规划成自己的领地。
天知道他为了这场战斗筹谋了多久。又有多少人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在等待着这个时刻。
*
陆风狼狈不堪,丢盔卸甲的跑了回来,身后跟着的士兵零零散散,满脸的慌张模样,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够把他们吓成鹌鹑。
当席云知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为之已晚。
带走的五千人队伍只剩下了三千多跑了回来。
剩下的那些竟然被他们都扔在了平阳城之外!
席云知站在营地门口,神色冷凝地看着他们。
陆风眼看就能回到军营了,面前挡着人。不由得勃然大怒:“快让开,快让开!”
而席云知这时已经掏出了巨阙重剑,
她将重剑当成了抛投的矛。朝着他扔了过去!
看着朝自己飞驰而来的重剑,下意识躲闪,而却忘了自己是在奔跑的马匹上。
砰的一声。
陆风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捂着自己的胳膊,疼的哀嚎不断。
席云知一步步朝他走来,声音平静中泛着一股死寂的冰冷。
“人呢?”
陆风抱着胳膊呲牙咧嘴道:“席云知,你是不是疯了?”
“你竟然真的要杀我?”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的确感受到了席云知的杀意。
那柄剑若不是他躲闪及时,此刻已经插在他的身体里,将他的人定在树木之上。
席云知仍旧重复刚刚的那句话:“我问你人呢?”
“什么人?”心中在想,这个女人怕不是个疯子,一阵问他人人人什么人!
席云知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模样,差点气笑了:“你带走了那么多人回来,只有这几个?”
“好端端的儿郎就这么被你给弄没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陆风这么胆大,竟然自私进攻不与他们汇报,更过分是他自己竟然活着回来了。
环视一圈,那些狼狈不堪的士兵跌坐在营地前,气喘吁吁,犹如丧家之犬。
太过狼狈的模样,不忍直视。
他们的脸上还挂着尚未散去的惊恐,那是与死亡擦肩而过时留下的恐惧。
陆风不耐烦应对他:“席云知,你这个疯女人是不是有病?老子是去打仗,打仗死人不是很正常吗?”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又有什么可纠结的,不就是死了个一千来人吗?”
这句话他说得理直气壮,好似这死的不是一千来个人,而是死的一千多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要说众人感受不到悲凉,那是假的。
有很多那些人都是相识的,而现在他们都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身为他们的将军,竟然把他们的生死当成家常便饭,随便一句稀松平常就解决了!
陆风此时已经疼得红眼,他也害怕,他也恐惧。
别看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军二品大将军。
但真正上战场的次数屈指可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