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印记有很大来头,与镇南军有很大的联系,这是明家的家徽。
周围人都是氏族出身,认识这枚印记的人很多。
自然,孙大人也把这枚印记看在眼里。
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王妃这枚印记可否给在下看一眼?”
显然他也是把这枚印记认了出来。
秦朗可不想自己做得那么多努力,被人截胡,怒气冲冲冲了过去。
“席云知,东西是我的,还给我!你就不能管管你家傻子吗?哪有当着大家面抢东西的?”
她把玩着这枚徽章,上下在手中抛投,扔到了孙铭的怀里。
唇角上的笑容似笑非笑,眼底划过嘲弄之色:“你的?”
“秦世子,你真的确定这是你的东西吗,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她的手已经落在了腰间的尚方宝剑上面,只要秦朗敢承认这个东西是他的,那她就敢拔剑砍掉这个狗男人的脑袋。
不信这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能躲过去,不去死?
能够找到光明正大杀死他的机会不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秦朗不知怎么背脊上冒出一排的白毛汗,天灵盖上打了个激灵。
嘴唇发干,喉咙发渴。
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眼睛盯着席云知的一举一动,他有种感觉若是自己说这个东西是他的。她会毫不犹豫地拔出剑杀死自己。
毫不掩饰的杀意,让他有些胆怯。
“成安王妃,你这是何意?”
他眼中一转,顿时有了主意,“这可是本官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证物,你凭什么抢走?”
语气顿时咄咄逼人起来:“知道成安王妃你是想要功劳,但是你也不能抢夺别人的呀,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你就如此嚣张无视枉法吗?你就不怕我回京时禀告皇上参你一本吗?”
席云知的声音微冷:“哦?你说这是你找到的证物?证明什么?”
心中有些可惜,秦朗这狗东西反应的倒是挺快,看来今天不能光明正大的杀死他了。
算了,再给他几天蹦跶的时间,毕竟还要靠着他找出另外的一些人。
这段时间她发现,只要让秦朗在这身边,很多事情的轨迹都会重复上一世的。
这也让她省去了很多麻烦,不然茫茫人海他上哪里去找那么多人?
秦朗巧舌如簧,开始为自己辩解。
最后一个小时过去就要吐白沫子了,费尽了口舌,这才让周围的官员相信了他。
孙大人却将这枚徽章收到了自己的衣袖中。
“秦大人这枚徽章是重要的证物,还是交由本官管理的比较好,你本是下属官员,希望你以后得到什么东西抓紧上交,不要让我们去你身上搜查,若是再有一次,本官会立即上奏朝廷,罢免你的官职!”
大家都是人精,谁不知道秦朗是怎么想的,这个东西在手自然可以拿捏很多人,还可以得到更多的钱财。
孙铭为官多年自然懂得里面的弯弯绕,秦朗隐藏这个徽章,顿时他就明白了对方的动机是什么。
再结合现在武安侯府的情况,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只不过让人不齿罢了。
现在朝中三皇子和太子两人斗得激烈。
许多官员都开始站队,也有官员处于观望的状态。
正常来讲,官员们不会轻易卷进皇子之间的斗争中,很容易自己成为那个炮灰。
但秦朗近段时间郁郁不得志被皇家厌弃,所以他也开始走上不寻常的路了。
从皇家纯臣走向任何一个皇子之间都是不明智的。
孙铭还是心善,看了一眼秦朗,语气中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秦大人有这时间结党营私,不如好好研究怎么为朝廷,为百姓办事!投机取巧没有好结果!”
秦朗被他们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不容易找到的出口再次被人截胡。
有时候他觉得席云知,是不是天生就是来克自己的。
怎么有什么事儿都能让她发现,让她知道。
最后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一甩袖子转身就回到了马车里,生起了闷气。
但席云知哪里是那么好说话的,挥起手中马鞭,啪的一声抽在了车辕上。
“秦大人你想要去哪里?这么多事等着你去办,你还想回马车?你当你是深闺中的大家小姐吗?还不赶紧滚去做事,看一看伤员如何?粮食如何!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此次秦朗是担任后勤部的武器管理,经过此次一战,他有义务去清点兵器的消耗以及损失等等。
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一个大冤种,拉了个脸,不甘不愿的朝着兵营走去,身体周围都散发着深闺怨妇的气息,冤死鬼都没有他的怨气大。
众人都散去打扫战场的打扫战场,收拾尸体的收拾尸体。
抽出空来席云知与裴玄开始闲聊,探讨那枚徽章。
“明家的徽章怎么会出现在那人的手中?”席云知百思不得其解。
裴玄却觉得之前那伙人,应该是有一点来头。
“看来镇南大将军比我们想象中的野心还要广,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岭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