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杀了就杀了,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吗?
但这句话他不能说出口,太子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被气的不轻。
压抑不住怒气:“席云知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堂堂二品大员就算有罪,那也是需要公开审理的,你现在这么做等于滥用私刑!”
席云知还有一堆事情要做。
哪里有时间愿意听太子,在这里絮絮叨叨磨磨唧唧的说,
一个贪官污吏而已,还百般辩驳,她抬眸看向太子眼中没有了温度。
以前觉得他就算狡诈多疑,也算是个好的,现在一看没比皇上强哪里去。
一样的昏庸,完犊子玩意儿是非不分的货色。
“太子殿下,若是您是因为户部尚书一事过来,那也不用多说废话了,有什么事等皇上说就好了。”
“还有!”席云知把手中的尚方宝剑用力的磕在桌子上,声音冰冷:“皇上赐我尚方宝剑,本王妃就有先斩后奏的权利,若是有什么不满,就去找皇上说道,不必来本王妃这里!”
站起身,不顾太子便秘的脸色,大步走出正厅。
太子盯着她的背影视线灼热,好似想要把她的背盯出来一个窟窿。
他心口中憋闷着一股气。
席云知太过分了。
这么桀骜不驯,哪里像是喜欢自己的模样?
不管是行事作风还是对自己的态度,全然是那街边的流氓的架势,哪里还有之前京中贵女典范的样子?
不得不说之前席云知端庄有礼的模样,欺骗了很多人的眼睛。
同样的她现在杀伐果断的样子,也惊呆了很多的人。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太子不由得心中升起一抹疑惑。
席云知真的喜欢自己吗?若是真的喜欢自己,为何又对自己不加以辞色呢?
从她和裴玄相处来看,他们相处得很愉快,并没有因为成安王是傻子,就对他有任何歧视或者是虐待。
相反席云知,特别护犊子。
太子何时受过这种冷遇,他被孤零零地抛在护国公府的正厅中。
气得怒摔茶杯后,大步离去。
站在一旁的丫鬟,连大气都不敢喘,悄悄地把这边发生的事情全都记下来,然后告诉给了王妃。
*
听着丫鬟的叙述,裴玄有些担忧。
“你把户部尚书杀死,不亚于捅了皇后娘娘的肺管子,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席云知无所畏惧,眼底划过一抹寒光:“就算我不这么做,她也不会善罢甘休。”
“皇后这人刚愎自用,狠辣无比,我们既然不会站在太子的那边,最好的方式就是趁早砍掉敌人的手臂,免得等到时候,再想动手就困难了。”
这样一讲,裴玄也赞同点头,“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只不过皇后那边肯定会狗急跳墙!”
“皇后狗不狗急跳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贵妃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席云知即将离开京城,不能让这些人过得太过消停。
也不能让任何一方独大。
现在是很微妙,皇后与贵妃再次处于一个平衡的点内。
同时皇上也会安插自己的势力。
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两人均死于他的手上,这等于给众人了一个警示。
席云知不是个软包子,即便远离京城去岭北赈灾平叛,在京城这边的官员也不敢给她穿小鞋。
一旦穿小鞋,除非她不能活着回来,只要活着回来必定会血洗此人。
间接性为自己斩除了无尽的后患。
当然也有弊端,同时得罪了两位后宫之主,往后的日子也有得闹了。
不过不要紧,首先她的手中一直捏着太尉一家的罪证。
俗话说得好,师傅能教你武功,也能废你武功。
所以席云知能帮太尉府度过难关,自然也能够让他陷入难关之中。
贵妃那边早就开始着手准备,只要镇南大将军他有一点点的野心,那必定会中招。
就算是不中招,她也会用各种手段去进行栽赃陷害。
重生一世,她想要的一直都是那在顶尖之上的权利。
而不是单单的复仇,愚弄秦朗也是一个手段而已。
本来她就不是好人。
当然在离开京城之前,她还会留下一手准备。
此次科举早就有人从中售卖考题以及作弊。
根据前世记忆,作弊之人很巧妙,他们并没有想过说让作弊之人进入一甲,而是把目标放在了二甲三甲这等并不起眼的位置上。
二甲三甲的学子们会被分配到各个城市,充当知县,主簿等等工作。
看起来都是不起眼的地方,实际上这些人会充当世家大族们的眼线或者是狗腿子。
甚至可以帮他们占据当地的矿产,霸占农田等等。
一旦席云知将这个消息捅破,必定会取消所有人的成绩,进行重新科考。
到时候京中大乱,根本没有时间抽出空来去对付自己。
而她也能趁机让自己的人步入朝堂。
他们能做的,席云知当然也能做。
裴玄听着她步步谋划,步步筹谋,眼里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