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知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都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敢给皇上下毒。
最重要的是整个太医院竟然没有一人能够查出。
细思极恐。
忽然她的心就凉了一下。
御书房内只有三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皇上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才慢慢出声:“知道是什么毒吗?”
“臣不知,这还需要回去查找一下药典确定一下是什么毒。”
席云知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皇上的面色。
“好,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对了,有结果再来告诉朕。”
皇上知道这种消息竟然没有发怒,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恐怖。
明显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知道这次是谁又要倒霉了。
她想了想,前世的时候皇上肯定也是中毒了,但不知为何毒解了。
此刻她的脑子里面全都是前世的事情。
“臣,告退。”
出了御书房,席云知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打湿。
裴玄早已在偏殿等候自己。
看见她时露出一个呆呆傻傻的笑容。
一口的大白牙晃得人眼睛疼。
“吱吱!”迈着快乐的步伐,朝着席云知奔跑而来。
身后站着的是刚刚为裴玄检查完病情的太医院院令。
此人捋着胡子笑得如弥勒佛一般看着她们二人的互动。
眼中的精光,泄露了他原本的气质。
“陈院令好,裴玄的伤势如何了?可否有恢复?”
太医院院令捋着胡子笑着道。
“成安王一切都好,只不过病情还是那样。”
席云知听到之后面带失望,讪讪一笑告了谢。
然后带着人朝着宫外走去。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皇上就召见了太医院院令进御书房。
皇上的手搭在脉枕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朝着院令招招手:“陈爱卿为朕把把脉吧。”
陈院令有些疑惑,但没有说什么,还是安静地为皇上把脉。
良久之后,严肃的面容骤然放松,松了口气,面带恭喜的笑容:“皇上,您的身体大好没有任何问题。”
“皇上您的身体好就代表大雍一定会繁荣昌盛,在您的带领下,大雍朝一定千秋万代,江山永固!”
一番话说下来,自己热血沸腾。
只不过皇上没有什么太大波动,与平时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陈院令,你跟随朕多少年了?”
皇上拢了拢袖子,收敛的情绪像是在与他聊家常一样。
“回皇上,臣已经跟您有三十一年了。”
唉……
皇上叹了一口气,漫无目的的在御书房大殿中央来回踱步。
忽然他走到殿内一处侍卫的身边。
用力抽出侍卫腰间的配刀。
“三十几年,从你进入太医院,只是一个卑微小太医的时候就跟着朕,朕认为待你不薄。”
“但你为何要背叛朕?”皇上的语气森森幽冷,就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皇上拖着那支长刀一点点朝着陈院令靠近,幽暗深邃的眸子中泛着点点杀意。
此时的陈院令还想要狡辩:“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臣一直对您忠心耿耿呀,是不是有什么小人在您面前说臣的坏话了,你要相信臣!臣跟了您三十多年……”
回答他的是皇上手中的利刀。
寒芒一闪,血雾飞溅。
陈院令的惨叫声回荡在御书房内。
陈院令的一只手臂被皇上斩断,它像是一条蛆虫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痛哭求饶着。
皇上扔下手中的刀:“关押天牢,严加审讯,把他的嘴给朕撬开,朕要知道他的背后之人是谁!”
刘权被吓得冷汗淋漓:“连忙招呼侍卫,将人带走!”
只是在他退出去的时候,皇上阴冷的眸光中满是怀疑,满是深究的眼神,仅仅只是一眼,就能让人浑身泛冷,灵魂颤栗。
护国公府。
回到护国公府之后,席云知连忙找了祖父过来。
“祖父!你说今天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将今天在御书房内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讲了一遍,她有些懊恼。
皇上是害死自己父亲的人,她若是旁观,皇上肯定不会察觉,但根据前世的记忆来看,皇上不到秦朗造反,是不会死的。
席铮怎么可能会说自己孙女是错的?
粗糙的大手扶上她的头,轻轻拍了拍,安抚她的情绪。
“云知呀,祖父知道你是一个有主意的,你每做的一件事都有你自己的考量。”
“如果要说这件事是否对错,祖父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做的没有错!”
身为护国公府的人,首要目的就是保护大雍朝的黎民百姓,个人恩怨于万千黎民百姓来讲微不足道。
裴玄也赞同席老将军的话:“云知,这件事你做得没有错,而且这么做还为我们换来了难得的时间与机会。”
众所周知,皇上一直想要她们的命,但现在皇上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