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府。
席铮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江家人。
看着江云帆是有些头大。
江家人的不正常,那都是出了名的。
“江老爷子还好吗?”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声亲家公。
江云帆坐没坐样地依靠在太师椅上,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挺好的,前两年已经入土了!”
席铮:“……”
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那你父亲还好吗?”既然亲家公已经没有了,那问一问家主总还行吧?
江云帆,声音懒懒的:“还行,没死!前两年想要谋朝篡位来的,这不是让老爷子发现了吗?就给我撵出来了……”
这几句话让他说的。有一种想要站起来暴揍他的冲动!
席云知和裴玄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搐。
明明每一个字都认识,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变了一个味道。
只要提到江家的事情,江云帆就整个人兴致缺缺,并不是很想提起。
相反,他对裴玄倒是挺有兴趣。
妖冶的眉眼儿朝着裴玄挑眉:“这是不傻……”了?
席云知没有来得及回答,因为裴玄突然就整个人气势变了。
眼中的冷锐锋芒褪去,变成了清澈的愚蠢。
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委屈,小跑到席云知身边指着自己的脖子哭诉:“吱吱,疼,吹吹!”
江云帆好似看到什么新鲜的物件,顿时有了兴趣。
出手迅捷而狠厉,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把人搬了过来对上自己。
没想到这一下扯到了脖子上的那道伤痕。
裴玄何时是吃过亏的?顿时清澈的眼眸蓄满了泪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坐在席云知的脚边,一边抱着她的大腿哭,一边指着江云帆告状。
“吱吱,他打我,痛痛!呜呜呜……”
这倒是,把江云帆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好几步,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我可没碰他!”这好端端的王爷怎么还碰瓷儿呢!
席铮也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去拉裴玄,让他起来,不让他坐在地上。
哄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哎呦呦乖,咱们不坐地上啊,地上凉,来咱们坐椅子上。”
席云知没有搭理姜云凡,而是把裴玄安抚好了,这才转头看向他。
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你也看见了,他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的,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好。”
江云帆她不确定值不值得信任,已经见过裴玄正常的样子,如果说特意的去掩饰也没有什么太大意思,不如把未来的事情模糊一番。
听到这话果然表情一言难尽,最后又变成了嫌弃,对清醒时候的裴玄是欣赏,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但现在的裴玄就如同一个稚嫩的孩子,没有办法放在一个平等的线上。
很快,他就对裴玄失去了兴趣,转而又看向了席云知。
不由得想起这段时间京中的传闻:“说说这段时间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我在岭南都听说你在这边的事了,又是悔婚,又是娶王爷的。”
一时之间,席云知也不知道该从何谈起。
开门见山,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道:“事就这么个经过,总不能被动让人算计,这世道人鬼难分啊!”
听到席云知描述,江云帆的目光放在了裴玄的身上,突然又明白了为何要与他成亲,至少傻子比鬼好。
“现在的眼光还算不错,也算醒悟得及时,不然你要真是嫁给秦朗那个东西,我们这江家的脸可都要被你丢尽了。”
江云帆语气中满满都是对秦朗的嫌弃,好像对这个人很是厌恶。
突然话锋一转:“他怎么还活着?”
看向席云知时,眼中满是嫌弃:“就这么一个废物,直接让人弄死就得了,怎么还让他蹦跶个没完?”
“你以为我不想吗?”席云知终于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这件事不是你说弄死就弄死的那么简单。”语气中充满了无力。
江云帆观察她的神色,见她没有对秦朗产生留恋等情绪,这才开口道:“不就是个秦朗吗?行,你等着,看我怎么把他给搞定。”
杀了这么多年的人,还没见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杀不死的。
在江云帆的眼中,秦朗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秦朗的人头就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了。”说完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席云知看向同样无语的祖父:“母亲的娘家人都是一言不合给人送人头的吗?”
席铮无奈地耸耸肩,回想了一下,二十年前他们刚要结成亲家的时候。
江家人为了送一个让人难忘的新婚贺礼。
直接把敌国的将领脑袋送了过来。
那天夜里他的营帐里面滚了一地的脑袋。
想想都觉得头晕,席铮捏了捏鼻梁:“这里是京城,你看着点他别惹出祸事,到时候引起皇上的注意必定是麻烦。”
席云知张了张嘴,她想说这是她能看着的吗?神出鬼没人都找不到!
从人头事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