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郡主没想到席云知会直接承认两人是友好的关系,不由得全身紧张起来。
她目光坦荡,直视着皇上,没有丝毫畏惧,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皇上被她这模样也弄得一愣,挑着眉看着她:“之前朝阳还做了错事,毁了你的婚礼,难道你不介意?”
“那有什么!谁让我家裴玄优秀呢!要是没有人喜欢,那我才该着急,没有人喜欢,那不就等于我是捡破烂的吗?”这说法有点不要脸。
不得不说,席云知这套歪理邪说取悦了皇上,把皇上逗得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席云知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
席云知连忙叩谢:“多谢皇上夸奖!”
她就像一只猴子,皇上给了她一个杆儿,顺势爬了上去。
趁机道:“皇上,臣女救了朝阳郡主是不是应该给一些奖赏呀?”
在场的人全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来看他,这人的脸皮咋这么厚?
人家都是救了人不图回报,她倒好,追着赶着要好处。
席云知的逆向思维,打乱了皇上的戒心,毕竟像她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不像是能做大事的。
再看裴玄傻不愣登,一心一意只有席云知。
连他这个皇上也不屑一顾看上一眼。
刚刚裴玄入宫的时候,他就借机把人叫走,好几次试探都没有试探出来他是装傻的痕迹。
同时又让整个太医院把他从头到脚检查了好几遍,得出来的结果都是他不可能恢复。
由此一来让他更加放心,只不过……他手下的兵权要怎么收回来?这是一个问题。
皇上收回思绪,不再想那些,先把面前的事情安稳妥当再说。
长公主面色忐忑,看了皇上好几眼见他没有发怒的征兆,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上,臣觉得这件事情稍后再议,先让朝阳他们去换衣服吧!”
站这里这么久,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当然她不是为了安抚朝阳关心朝阳,而是不想让皇上对这些事情过于关注。
皇上不咸不淡地瞟了她一眼,“朝阳是朕看着长大的什么样的品性朕再清楚不过,你身为她的母亲,可不能让她被小人害去!”
又看了一眼想要借助朝阳郡主上位的秦朗,眼底浮现一抹厌恶。
看着池塘里的两名宫女,眉头紧锁对身边侍卫道:“把他们带到慎刑司,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女们一听要去慎刑司,顿时面色惨无人色,连连求饶。
被拖走的宫女惨叫声仍旧环伺在宫殿的上空。
事情发展到这里,席云知彻底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秦朗想用救命之恩来让朝阳郡主出嫁,并非易事。
而现在他还不知道,皇上已经对他不耐烦了。
他被裴玄灌了一肚子的水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为了不影响太后娘娘的生辰宴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当做没有发生。
同时皇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长公主。
碍于周围人多,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于长公主的做法明显有了意见。
这场变故之后。
皇上随着众多大臣去了其他的地方,留下一众女眷面面相觑。
朝阳终于也松了一口气,朝着席云知露出一个充满阳光的笑容,但很快被泼了一盆冷水。
“朝阳给我过来!”长公主阴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她背脊僵硬,慢慢地转过头。
“母亲……”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没有规矩,去换衣服。”
显然长公主是想要把朝阳支开,不想让她听到接下来的对话。
周围女眷们全都散去,只留下长公主和席云知几人,还有一个在地上躺着的秦朗。
因为皇上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对他降下追责,
所以,管事宫女一挥手招了两个侍卫过来把人拖到了偏殿,找人给收拾一番就算了事了。
长公主在他们之间扫视一圈。
对席云知毫不客气道:“本宫希望你能离朝阳远一点。”
“抱歉,本王妃不愿意。”席云知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去做。
长公主眼睛都被气直了,瞪着她不可置信。
她竟敢会直截了当地拒绝自己。
“席云知你真以为本宫不敢对你怎么样吗?本宫是长公主!”
这些话都说了十万八千遍,她的耳朵都要听得起茧子了,掏了掏耳洞。
并不在意道:“对对对,您是公主,所以公主殿下您的话说完了吗?宴会马上就要开场了。”
从皇上的态度,就可以判断出用哪种态度去对待长公主。
两人从身份来讲不分大小,说好听点是长公主,说不好听点她就是个国公夫人。
平时老用着长公主的借口来不停地说教别人,实际上,国公夫人来形容她是更加贴切。
两人之间的身份并没有太大的差距,以席云知现在一品王妃的身份,对上她下嫁一品诰命的身份,也不算是以下犯上。
“本宫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是这么个厚脸皮的人?都说了不喜欢你还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