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那两个癫公癫婆之后,席云知这才在房间内安静地休息一会。
冬青跟在她身边见她疲惫有些担忧。
“小姐,明明不喜欢秦朗和白软软为何又让她来到府里呢?”
席云知对他们二人的厌恶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恨意和满怀杀意的眼神是瞒不过她的。
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她还了解小姐的秉性。
席云知拉过冬青的手,拍了拍安抚她,意味深长道:“有些人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如果她放任白软软和秦朗两人培养感情,说不准会出什么事。
不是没有想过杀死他们,但是这两人的命真的很硬。
从国公府小姐到武安侯夫人,她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手段。
只是,这些手段在这两人身上根本就不管用,平白自己还落下了个恶毒的名声。
这辈子,她不会再走上辈子的路了,现在京城里谁不说一句护国公府大小姐席云知宽和待人,端庄有礼。
哪怕是成亲当日遭遇那种事情也没有过度追究。
甚至顾全大局前往乌镇赈灾,出钱又出力。
当年秦朗和白软软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一次次一遍遍指责自己。
说自己小气,妒妇,蛮不讲理的无知妇人。
他们日日黏在一起就是正事,是为了黎民百姓。
而她只是派人询问都会被传出来母老虎的名声。
“吱吱——”
“云知——”
门外走进来两人,祖父和裴玄。
不知道两人怎么凑在了一起,每日服用灵泉祖父痴呆的症状减退,白卿不由得连连称奇。
“听说皇上召见你入宫,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席铮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顺手也裴玄也倒了一杯。
没想到裴玄接过茶水就捧到了席云知面前。
“吱吱,喝。”
席铮笑骂一句:“他还懂得借花献佛。”
席云知也被逗笑了,眉眼柔和地看着裴玄。
裴玄对孙女这么上心席铮心中一阵感叹,虽然是傻子却也比武安侯府的那个小畜生强得多。
言归正传。
“云知进宫的事是怎么回事?”
席云知扶额,叹气,“祖父,我连宫门都没有进去,就被撵回来了。”
把当时的事情说给祖父听。
宫中的确召见她了,但是还不到宫门的时候,就被另一道圣旨阻拦了。
自古以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她用了点钱买了为什么的消息。
裴玄拎着白软软在京城中飞檐走壁的事被人告到了宫里。
当时他从玄武大街一路飞到城外,把荣国公府到太傅府的房顶全都踩烂了。
实在是忍受不了被这么糟践,所以一怒之下几家人就进宫联名告状。
后来裴玄把人埋进棺材里的消息再次传进宫了。
这回不管是告状地还是皇上全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皇上可能不怕裴玄(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别人怕,就以他的武功进入谁家不跟走后花园似的?
一旦因为这点事把人惹怒了,把自己也拎出去埋了呢?
这次那名叫白软软的姑娘运气好,运气不好呢?
席云知没有及时发现呢?
半夜三更,黑灯瞎火地把人绑走埋棺材里,这辈子你都死了没人给你哭坟。
所以,他们全都决定不追究,就连修缮房屋的钱都不要了。
皇上也不愿意看见他们,觉得糟心。
索性又一道圣旨把自己给撵了出来。
席铮听完之后那叫一个百感交加。
看向裴玄从满意慢慢变成了嫌弃,这人不禁夸,刚说不错马上就闯祸。
“祖父您放心,稍后我会挨家挨户地去走动一番。”
席云知想了想又把太子的事情说了出来,等待祖父的分析。
毕竟她不是很懂朝堂上的弯弯绕。
听完之后,席铮顿时站起身,在地中间踱步两圈。
神色严肃中带着担忧:“这件事你别管,祖父去想想办法。”
席云知点点头,没有询问太多。
祖父在军中混迹多年,肯定认识一些人脉。
“祖父这件事可大可小,您千万别暴露自己,要注意安全。”
“皇上这么护犊子,想必与镇南将军的关系匪浅。”其实她想说很可能其中也有他自己的手笔。
军中一边安插自己的人,一边贪墨卖官,顺便在来一波抄家。
上辈子的时候时不时就有查抄贪官的案件。
那时候秦朗就是皇帝手中的刀。
可惜这些名声全都被秦朗给收到囊中,让他在民间声名大噪。
“祖父,日后太子府孙女还去吗?”她还是蛮想去的,毕竟练手挺好用的。
席铮沉吟片刻:“往后你不要去了,白神医去就可以了。”
“有白神医在你前面当挡箭牌,别人应该想不到你会医术这件事。”
看向孙女的目光充满慈爱:“云知,当你医术成熟之时也是不再惧怕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