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队伍中当官的只有秦朗一人,他被白软软扶着走下马车。
白软软出现的时候山匪明显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
裴玄和冬青等人也从马车上下来,阿武没有跟着回来而是留下帮助张凤。
剩下的几名衙役瑟瑟发抖,鼻腔内冲刺着同伴们的鲜血的味道。
地面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大片。
墨竹听到王妃的话,顿时面色难看起来。
现在发信号弹会不会也有点晚了?
“本官是这里最大的官,你想做什么?”秦朗这时候还算男人,挡在白软软的面前,背脊挺得笔直。
山匪手中看似随意拎着刀,实际上是只有暗杀者才会用到的逆手刃,用劈砍的同时用逆手刃来补刀。
席云知心情很糟糕,今日难免一场恶战。
“你是从乌镇赈灾回京的官员?”山匪眼睛却放在席云知这边。
秦朗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是忍着回答:“是,我们是从乌镇回京的官员。”
山匪忽然就笑了:“行,念在你赈灾有功,爷爷们也不难为你,只要你把女眷们都交出来,我们就放行,如何?”
交出女眷?白软软一个现代小女孩哪里见过这些,顿时害怕得不知所措,只能紧紧地抱住秦朗的胳膊。
连男女有别都顾不得了,柔软紧紧贴在他的手臂上。
“秦大人,不要啊!”眼泪先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希望能够得到保护。
山匪的耐心有限,“小子,别惹爷们儿们不高兴,不高兴这手中的刀就不听话了,到时候你们可就要变成无头尸体了。”
“你一个当官的,也不缺这几个人对不对?把她们交给我们!”一声声分析利弊,让秦朗有些动摇。
他虽是武安侯世子,但是武功并不厉害。
与这些山匪打斗起来,胜算不好说,他也不是傻子也看出来这些人并非一般的山匪。
只是让他舍弃席云知和白软软他舍不得。
白软软他真心有好感,席云知是金娃娃还没有握在手中。
他在犹豫不决。
“快点选!不然我就连你一起杀了!”
山匪突然大喊一声,吓了秦朗一跳,紧张的他连连吞口水。
“我们给你钱行不行?”他还在试图讨价还价。
正巧也给了席云知准备的时间。
她的手伸进了车厢里,然后掏出来一个包裹。
利用马车遮挡,她把这包裹给点燃了。
带着白烟的包裹朝着山匪的方向扔了过去。
“墨竹,还愣着干什么,信号弹!”
裴玄被她塞进了马车里,跳上马车朝着山匪们冲了过去。
席云知做事凶狠,根本不顾后果。
横竖都是个死,那也得带走几个才是。
她把九环刀插在插撅上,马车的一侧就成了杀伤力极大的武器。
勒紧缰绳,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如离弦的箭飞奔出去。
有了烟雾的掩盖和呛鼻子的味道,山匪们反应慢了半拍。
而就这半拍足以要了他们的命——
其中三人没有看见马车上横切的九环刀,霎时间身体分离。
马车巨大的力量足以把人分割,更别说九环刀的锋利。
一个照面,就死了三个兄弟,山匪们顿时暴怒,连戏也不演了朝着席云知的方向冲了过来。
其中一名山匪飞跃而起,双手举着大刀势必要将马头斩下。
而席云知掏出匕首砸在马屁股上,顿时马匹受惊撩起橛子飞奔而走。
成功躲过山匪的大刀,擦肩而过时寒芒一闪,血雾漫天。
山匪的头颅高高飞起,再次死掉一人。
席云知带着裴玄两人在山路上狂奔。
受惊的马匹根本不受控制,剧烈的奔波让两人苦不堪言。
席云知探入车厢内,抓住裴玄的手腕:“抓住我,别松手!”
裴玄额头上被磕青了一块,整个人也晕晕乎乎的。
“吱吱,好、好疼。”他表情十分痛苦。
剑眉拧成一团,帅气过分的俊脸也开始委屈。
没有办法让马匹停歇下来,透过马车还能看见后面穷追不舍的山匪们。
这哪里还是普通的山匪,简直就是飞毛腿。
轻功让他们快速移动,死死地咬住席云知他们。
远处天空中连续响起信号弹的声音,这让她心安一些。
很快她的心不安了,马匹没有了理智带着他们一路狂奔,细看才发现竟然冲进了林子里,早就偏离了官道。
这是一条山涧小路,不知道通向哪里。
席云知撑着车厢吃力地站起身,眺望远处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不出十五丈的地方竟然是断裂的路。
路与路相隔五六米远,这里的路完全被洪水冲毁了。
顾不得其他,席云知一手抓着车厢,一手抓着裴玄。
“裴玄松手!”同时她用出全身的力气把他从马车上推了出去。
当她准备跳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在马车掉落的瞬间飞出马车抓住断路中伸出来的树根。
下面是几十米的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