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杀手来得这么快,连国公府都敢闯。
刺客绝对不一般。
这么多人抓捕竟然没有半点水花,听闻贼人潜入贫民区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席云知揉了揉狗哥毛绒绒的脑袋,多亏有它在。
看了一眼房顶上被掀开的瓦面,还有遗留在房顶上的烟管。
可见是有备而来,连她住在哪个房间院落都清楚。
“阿武,如果刺杀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做?”
阿武是死士,擅长刺杀追踪。
略作思索:“如果是属下,属下会先去建筑署偷取构造图,然后再摸清楚府兵巡逻时间,顺利的话属下有八成的把握成功。”
冬青立刻反应过来:“小姐,您说昨天的刺客可能是衙门的人?”
这点席云知不敢确定,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只能说分不开关系。”
“对了,阿武待会你去趟建筑署,把咱们府邸的设计图拿回来,就说我要成亲了,准备修缮一下。”
府邸建筑图纸一般来讲是有两份,一份是保留在自己的府内。
另一份就是在这建筑署内存留。
勋贵人家所居住的宅子,几乎都是早些年皇家赏赐。
很多建筑是从前朝过来的,防止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密道出现,皇家严格把控了朝中大臣府宅的建造图。
事情已经烘托到了这个份上,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了。
做戏也要做全套,她可不想哪天半夜一睁眼,裴玄的尸体在自己身边躺着。
所以闹事就闹个大的。
“冬青,我记得你与荣国公府一个叫媛儿的丫鬟关系不错?”
这个丫鬟的主子,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和喜欢听八卦的人。
冬青点点头:“是的小姐,我与那媛儿是同乡,聊得蛮投缘。”不明白为何小姐问这个,不该说的她可没有说啊!
“一会你就装作要出府,与那媛儿偶遇,把这几日里发生的事情全都说出去,切记,一点都不要隐瞒。”
冬青转了转眼珠,“放心小姐,奴婢一定把事情办成。”
护国公府现在越透明越安全,神医白卿来给治病并不是秘密。
即便隐瞒也没有用,不如大大方方地表露出去。
同时,空间的种植她也要着手准备了。
席云知要护国公府消息透明,防护上却武装到了牙齿。
为了方便值夜的人巡视,又不耗费过多人力的情况下,她把祖父的院子也挪到后院中。
两个院子很近,这样外围能省略到一些兵力,着重来保护裴玄。
阿武出去了大半天快要日落时才回来。
进屋喝了一壶茶水这才喘匀这口气:“主子,您真是料事如神,图纸没了!”
他在建筑署等了一整天时间,库房就差翻过来找了。
“好,你辛苦了,阿武让兄弟们回来吧。”席云知准备召集所有死士回京。
当年祖父为他们家中所有人都训练了死士。
从开国时就在延续这个传统。
除去那些跟随父兄一同战死沙场的死士外,还有二十几人活着。
原本她要出嫁用不上这些人了,国公府从今往后也没有主子了,她不想让这些人白白的浪费了年华,全都让他们离开。
现在事态有变,他们要全部归队。
并不是强制的,如果有喜欢外面的生活也可以不回来。
“小姐,属下早就传信下去,不日便归。”
阿武在小姐当众悔婚的那刻起就传出了消息。
他有种预感,护国公府不会就这么落败下去。
席云知扶着茶杯的手一顿,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身边的人都在真好啊。
这时墨竹前来汇报:“席小姐,王爷醒了!”
王爷醒了?
还真能睡,昨天闹得鸡飞狗跳这人都没有醒来过。
现在都天光大亮人才醒。
刚刚睡醒的裴玄有点呆,头顶有一缕头发翘了起来。
怀里抱着狗哥,下巴搭在大狗头上面。
两只毛绒绒的狗耳朵,在他脸颊两边一抖一抖的。
配合上睡眼惺忪的裴玄,怎么看都是人畜无害。
裴玄见到席云知眼睛顿时亮了,“鱼!抓!”
席云知看向墨竹:“你家王爷不会还记得昨天抓鱼的事吧?”谁说傻的,这不是蛮尖的吗?
被打昏了还记得抓鱼,真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聪明。
“应该还记得吧?”墨竹他们现在不敢靠近,王爷对他们六亲不认。
席云知坐在他身边,伸手在他的头顶撸了两把,别说这手感还真好。
“嗯?”裴玄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她,好似不懂为何要摸自己。
“走吧,今天还吃鱼!”对裴玄席云知有很大的耐心。
也许是因为这人前世也没有活下来吧?
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可能裴玄是个傻子她才能放下防备,放下警惕,让自己得到片刻喘息。
心中想着,待一会吃完饭准备上集市逛一圈。
她要为过段时间的灾情做准备。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