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
看着老太婆那张跟我妈一模一样的脸,真的!我心里的痛意,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汹涌,我不否认,在想我妈的时候,看着这张脸,我有把她拥在怀里的冲动,甚至,妈这个字眼也会控制不住的趟了出来。
可……在我思绪一转,明明白白的知道,她不仅不是我妈,而且还是她害死我妈的时候,这心里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咬执,不仅仅是痛这么简单。
可这一巴掌,彻底让我知道,自己应该是谁,面前的人,压根就不是我妈的影子。
呵!
不是她的女儿?
我当然不是她的女儿?
她的女儿被我关在某一处,自由现在对她来说,压根就是奢侈品。
我嘴角冷冷的挑起了笑。
可脸上却表现出悲戚的表情,声音一下子就大了一个分贝,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老太婆那张跟我妈一模一样的脸。
“对,我不是你女儿,我不是,你为什么还要认我,我当初就不应该回来,我就应该在国外自生自灭,我回来干什么,你管我干什么,我不用你管,我不用!”
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刀擦在了老太婆的心口。
我眼看着老太婆眼里流出了泪,眼看着她胸口气喘起来,继续眼看着她身形不稳的坐在沙发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灵灵,你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呀,你这是压根就没把我当妈呀,灵灵……你……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呀,你怎么能说出这些话,你……你…
…你到底怎么了呀你!灵灵呀!灵灵!”
哭!
满屋子里全是老太婆的哭闹声。
其实,这戏,我还真想跟她演下去。
但是,我实在是怕自己冲动,一巴掌扇在这老太婆的脸上,所以,在她哭了半天,依旧得不到我回应的时候,我就已经回到了卧室,咚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然后!
呵!
然后客厅哭声就变得越大了起来。
再然后!
呵……
再然后就是沈华婶婶和老太婆一个劲儿的说着我的不是。
沈华的婶婶说,以前的我不是这个样子,虽然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儿,但到底不会跟她这个长辈动手。
老太婆说,她闺女怎么就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小两口的关系还是挺好的。
沈华的婶婶又说:是不是又脑子里犯了病!
老太婆又说:她闺女又前多孝顺她这个当妈的,二十多年,她是什么都没做过,所以的事,都是她这个女儿!
……
两个人这牛头不对马尾的对话,竟然诡异又和谐的发展着。
这一聊,就聊了整整一个小时。
能打断她们聊天的自然不是我,而是……沈华给老太婆打来的一个电话。
泪痕依旧,所以这接电话的时间也就久了一些。
我清清楚楚的在电话那边,听见沈华叫了这边一声:“妈!”
“小沈呀,你怎么样了,妈觉得对不住你呀!”
“妈!我没事,我就是想见灵灵了,你能让灵灵过来一趟么!”
听到这儿,
老太婆立马擦掉眼皮上的泪,然后一个劲儿的说:“好”
“好好好,小沈呀,妈这就让灵灵过去陪你,妈也老了,照顾不了你了,就让灵灵过去照顾你吧,你可一定要好起来,这个家要是没有你,还怎么活呀!”
老太婆哭了五分钟。
沈华在电话里没有丝毫不耐烦的哄了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老太婆敲响了我卧室的房门,声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愤意,多了几分殷勤和乞求。
“灵灵呀,刚才是妈错了,妈不应该那么说你,你是妈的女儿,妈知道你心里有苦,妈应该跟你站在同一条线上,而不应该给你伤口上撒盐,妈知道,你不好受,妈也知道,你比妈要难受的多,可现在,灵灵,小沈不管怎么说,也是你伤的,你就过去看小沈一眼,你说妈说的对不对,小时候,你跟小沈,那就跟兄妹两似的,现在就算是有什么误会,灵灵呀,你也不应该那样伤了小小沈呀,听妈的话,一会儿收拾收拾,去看看小沈,好不好!”
去看沈华?
呵!
老太婆也不怕我继续在那上面补一脚。
不过,我是刘灵,不管怎么样,人是我伤的,沈华又和刘灵是那样的关系,站在刘灵的力场上,就算是她再不愿意,这看一眼,我相信,刘灵是一定会去的。
所以……
所以,我没让老太婆央求了我多久,我就答案了这个请求。
老太婆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立马跟沈华的婶婶收拾了起来。
锅
、碗、瓢盆、筷子、勺子、水杯、毛巾……反正能用的东西那统统是收拾了一大包。
我看着这一堆的东西,冷冷的笑了笑。
呵……
我能去沈华,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想让我照顾沈华……下辈子!
不!
是下辈子也没有这个可能性。
所以,这些东西我是一个都没带,空着手出了门,空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