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不认识张老太爷,而且张老太爷现在不是隐居不再过问道上的事了吗?”
“师父已经跟张老太爷通过电话,张老太爷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对国家大事还是甚为上心,他需要有一个人作为他的耳目和口舌在道上行走,师父向他提起你后张老太爷当即就同意了。”
“汪委员对我的事如此上心可我也没什么能帮的上汪先生啊。”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以后咱们就是同门,你的辈分比我高就不用说什么帮不帮了。到时候我让师父做你的保举人,拜师贴我来准备,你只需要按个手印就行。不过以张老太爷现在的心性拜师礼一定不会大办,你可千万不要挑理。”
“那自然不会。”
汪曼云一拍沙发扶手站起身:
“好了,周处长,那今天就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了。”
“汪委员,我送你。”
周冬凛将汪曼云送至门口,汪曼云打开门转身冲周冬凛行了个抱拳礼:
“周处长,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汪曼云刚走出门,宍戸好信的翻译官一脸谄笑的拿着一个素色木盒挤了进来,在转身关门时阴着脸瞪了外面几人一眼。
关上门后,汪翻译再次恢复了一脸谄笑:
“周处长,恭喜恭喜。”
“汪翻译,您怎么来了。”
“周处长,我代表宍戸将军向您表示祝贺来了,这是宍戸将军给您的礼物。”
周冬凛接过汪翻译递来的木盒,掂着有点分量,他看向汪翻译,汪翻译示意他打开看看。
他将木盒放在办公桌上,解开上面捆扎的绸带打开木盒,里面又是一把手枪。
“这是?”
“周处长,这是宍戸将军赠送给您的日本稲垣式海军将佐手枪,这把枪是日军专门配发给海军高级军官的,虽然算不上贵重,但是是身份的象征,您只要带着这把枪日租界里可没人敢拦您。”
周冬凛将手枪取了出来,一边摆弄一边暗自感叹:
“日本人这审美还真是奇葩,枪好用不好用不清楚,难看是真难看。”
嘴里却脱口而出道:“好精致的手枪啊。替我谢谢宍戸将军。”
“周处长,这把枪用的是7.65×17毫米子弹,子弹让楼下的门卫扣下了,还得麻烦您自己取一下。”
(稲垣式还有一款陆军款,是海军款的改进版,枪身做了延长,使用8毫米南部弹,产量很少,只有少数将佐选配。)
“好的,我知道了。”
“那周处长我就不打扰您了。”
“好的,汪翻译,代我向宍戸将军问好。”
汪翻译向门口走去,周冬凛一是不喜欢这个人,二是觉得之前几人送人的礼物全堆在桌上不好看,转身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收拾起来。
汪翻译打开门转身看向周冬凛:“周处长,那我先走了。”
周冬凛头也没抬:“好的,您慢走。”
汪翻译心里一阵失落,关门退出去的同时脑子里飞速转动:
“这个周冬凛是不是嫌礼太轻给我脸色,我跟宍戸好信说了前几次每次都喂两根金条这次给把破枪能摆平?看样子这个周冬凛确实有特殊的身份,我回去得和宍戸好信好好说道说道,不然给他穿小鞋他这个司令可做不长久。”
门还没全部掩上,敲门声响起。
“请进!”
一个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身材中等的男人走了进来关上门。
“您是?”
男人朝周冬凛微鞠一躬:
“周处长,您好,我是日本驻沪领事馆副领事岩井英一。”
周冬凛连忙起身迎了过去:
“岩井先生,您的中文说的可真好,欢迎欢迎,请坐。”
岩井英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块金色的怀表:
“周处长,这是我为您精选的贺礼,浪琴18K包金怀表。”
周冬凛推脱道:
“岩井先生太客气了,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周处长就不要推脱了,将来我们之间少不了合作。”
岩井英一将盒子放在茶几靠近周冬凛一侧随后坐在沙发上,周冬凛给他泡了一杯茶推了过去。
岩井英一翘起二郎腿看着周冬凛:
“周处长对现在的战局怎么看?”
“战局?这个话题太大了吧,我既不是军人又不是政客,胡乱发表意见只怕惹您笑话。 ”
“那周处长对我们日方提出的兴亚论有什么看法?”
十九世纪中叶,日本在与西方列强的抗争中出现了“脱亚论”和“兴亚论”两种思想。
脱亚论是让日本全部投入西方怀抱,通过同样的殖民扩张方式征服亚洲。
兴亚论是让日本带领亚洲共同抵抗西方,岩井英一就是“兴亚论”的支持者。
不过不管是“脱亚论”还是“兴亚论”,本质上都是突出日本在亚洲的优越地位,说白了都是“侵亚论”。
“东方人和西方人本来就没什么优劣之分,西方人的暂时领先却令我们中、日两国都深受其辱,兴亚论的提法确实可以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