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生看了一下手表,表盘上显示的是晚上的9点12分。
小岛文正已经出去二十多分钟没有回来了。
周春生点了一支烟走到了少帅厅的门口打开了门,门外并没有人。
他走了出去向两边张望。
隔壁回马廊走出了一个服务生,周春生下意识的将头转了过去。
“他怎么在这?”:
周春生觉得这个这个人有些眼熟,便悄悄的跟了过去。
服务生离开回马廊后便走下了楼,周春生怕被对方发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等周春生走到一楼时服务生正在向百乐门的大门走去。
周春生冲着一楼大厅里坐着的一个男人使了使眼色,男人跟着那个服务生走了出去。
周春生回到少帅厅的时候正巧碰到甲斐弥次郎向外走出。
“甲斐先生,您跳好了?”
“小岛君去哪了?怎么出去这么久没回来。”
“小岛先生没回去吗?”:
周春生感到一丝不详,接着说道:
“他刚才说是去上厕所了!”
“走,去看看!”
两人急忙向着二楼的洗手间跑去。
看到走廊口站着的服务生,周春生问道:
“二十分钟前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先生过来,是在哪间?”
服务生想了一想:
“他没回去吗?您跟我来!”
服务生带着两人走到了第三间洗手间门前,敲了两下门:
“先生,您的朋友找您!”
洗手间里没人应答,服务生转了两下门把,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周春生推开服务生,使劲的拍起了门,一边拍一边喊:
“小岛先生,您在里面吗?”
里面依旧是无人应答。
周春生向后退了两步,服务生刚想阻拦,周春生飞起一脚将门踹开。
几人向内看去,看到了平躺在地的小岛文正。
小岛文正头部附近积了一摊血。
周春生和甲斐弥次郎跑了进去。
周春生用手指探了下小岛文正的鼻息,摇了摇头看向甲斐弥次郎:
“已经死了!”
随后又扭头看向小岛文正咽喉部的伤口,左右审视一番后说道:
“从现场来看应该是被人从背后偷袭,割喉而死!”
“我去叫人,麻烦周副局长在这里看住现场!”:
甲斐弥次郎说完便向外走去,
出门前看了眼此时已吓瘫在门外的年轻服务生。
周春生站起身走到服务生的旁边轻轻踢了他一脚:
“刚才还有什么人来过?”
服务生被踢得微微缓过了神:
“我,我不知道,刚才我被叫去回马廊抬一个喝醉的客人下楼!我也是才回来。”
“你离开多长时间?”
“也就十多分钟,没想到就出事了!”
“叫你去抬客人的人你认识吗?”
“我是新来的,这边人员流动很大的,那个人也穿着服务生的衣服!”
周春生走回了小岛文正的尸体旁,蹲下身仔细的观察起小岛文正的伤口。
“刀口平行,凶手的身高和小岛文正相差不多;伤口左深右浅凶手应该是右手持刀;左边的入刀处有些奇怪,看着像是有两道刀痕,明明一刀毙命的事凶手绝不可能再补一刀,除非是......”
周春生觉得伤口有些奇怪,脑中不停的模拟小岛文正被害时的景象。
“刀,问题就在刀上,这绝不是普通的匕首。”
周春生站起身来比划了两下,心中已确定了刀的形制。
“这是一把内弧的爪刀,刀尖向内弯曲还带倒钩,这种刀使用难度极大,普通人用效果远不如普通匕首,但是近身暗杀完全可以做到一击毙命。”
周春生脑中闪过一堆杀手的名字,却没有找到一个善使爪刀的人。
他想起了刚才在回马廊看到的服务生,不由的将目标锁定了上去。
甲斐弥次郎带着陆连奎和几个租界警察来到了二楼的洗手间。
陆连奎驱散着此时已经围在洗手间外的人。
“都走开,走开,警察办案。你们几个守在走廊口,别让人进来破坏现场。”
陆连奎带着一个法医走进小岛文正被杀的洗手间说道:
“周副局长,剩下的都交给我吧!”
周春生冲陆连奎点了点头。
甲斐弥次郎说道:
“陆督察长,这里就交给你了,一定要给我找出杀害小岛君的凶手,这是向我们大日本皇军的挑衅!”
“是是,甲斐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找出凶手!”
周春生刚走下楼,正巧碰上了刚才出去跟踪那个服务生的男人。
两人对了一下眼色,周春生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百乐门外走去。
随后坐上了自己的车,那个男人四处观察了一下后也坐了进去。
“他出门就骑着一辆五旗牌自行车沿着戈登路(今江宁路)向北走,到劳勃生路(今长寿路)后拐去了潭子湾,进了潭子湾之后我就跟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