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楚阳陷入思索之时，燕姣然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呵呵地对云梦说道：
“要不你别当那家伙的徒弟了，做我的徒弟如何？”
虽然之前勉强将“那家伙”三个字憋下去了，但这次倒是顺口就说了出来。
而且在说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似乎并不怎么友善。
楚阳并不知道为何燕姣然对白音的态度变得如此差劲。
按理来说，她们之间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交集。
但光是嘴上说说的话，就连白音自己可能都不会在意。
毕竟这个洞天中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没理由不知道此时燕姣然的举动。
当然，白音之所以没反应可能是因为她不是燕姣然的对手。
在无法使用本体的情况下，就算动用洞天中的根源之力也奈何不得对方。
更何况燕姣然可不是只身一人，身边还有同境界的宁楚楚。
除非有将整个洞天毁灭的觉悟，不然白音还真拿燕姣然没什么办法。
即便对方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挖墙脚，她也只能忍。
不过云梦自然不会答应燕姣然，很快便摇了摇头道：
“这可不行，我和师父可是有过约定的。”
“好吧，那也没办法。”
燕姣然咕哝了一声，但神色倒是并没见有多失落。
看到她这个反应，楚阳便知道她之前那句话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过了这么多年，她似乎也有了些许的转变。
有时候不再那么心直口快了，就像一开始她就想将白音称为“那家伙”，但却硬生生地忍住了。
虽然最后还是顺口就说了出来。
而对云梦这么开玩笑，也是她从未干过的事。
看到这样的燕姣然，楚阳多少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但他并不觉得对方会转变成另一种性格。
她的本性可不是那么好改变的，最多就是稍微多一点伪装而已。
这般想着，楚阳不由轻笑一声，开口道：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是别想着收徒弟了。”
“你别血口喷人，那么多年我还不是顺顺利利地过来了？”
燕姣然顿时不忿地反驳道。
“不是还有楚楚在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我还得花一部分时间照顾她呢。”
“可我怎么听说她已经成长了许多，比你这个姐姐还要成熟？”
楚阳呵呵一笑，很快就戳穿了她的谎言。
其实一开始听众女说起这事的时候他也十分怀疑。
宁楚楚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纯净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存在。
就连一些常识都不太清楚。
没想到经过时间的洗礼，她似乎成长了不少。
起码比起现在依然有点蛮横的燕姣然而言，确实更加成熟一点。
不过这么多年没见过面了，他也不知道对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楚阳不由想到了花灵语四姐妹。
这几个在灵虚界中结识的女子，似乎和他几乎没什么交集了。
除了花灵语之外，其他几女在进入这个洞天后几乎没和他说过话。
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两千多年的时间对于一直在修炼的他而言只是弹指之间，可时间的流逝却是实打实的。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洗礼，不知道那些在此期间没见过面的故人究竟变成了什么样？
看到他露出如此神色，本来还想继续反驳的燕姣然顿时一愣，疑惑道：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说起楚楚后突然想见见她而已，都这么久没见了。”
楚阳微微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