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壮壮的大舅娘去瑶钱儿的屋子,将睡熟的壮壮抱回了她的屋子,而后小婶儿就将冯生推到了瑶钱儿的屋子。
哎呦,我的天!
我当时就惊到了!
一抹脸上的雨水,看到窗子上投出来的身影,分明是那表面看起来斯文的冯生,抓住了瑶钱儿的手!
我的天老爷呀,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冯生竟然就抱……”
带着实质杀意的目光陡然扫来,金氏妇人立马咬住了舌头,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她抬眼,就瞧杜氏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顿时尴尬的道:“那夜风声雨急的,我瞧着屋中后来熄灯了,便走了。”
实际上她蹲在雨中又看了半个时辰。
不怪她好事,实在是因为屋中没有熄灯,投在窗上的影子太清楚,她控制不住自己想看的眼睛。
现在想起那画面~~~
咦哟!
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金氏妇人尴尬的端起手中的杯子,将杯子中的药一饮而尽。
所以,她才感冒的。
“这不,昨儿冯生就去镇上买了好些东西给我小婶儿家,晚上就带着瑶钱儿走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总算弄清楚了。
杜氏简直恨的咬牙。
云朵朵见状,就知道三婶娘不想善了此事,又打包了六包糕点,两包冰糖,从仓库绑了两只老母鸡给金氏妇人:“金氏有这样勇于揭露恶行的嫂子,是金氏的福气。
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
日后若有难处,只管上门,我们记着嫂子的好。”
金氏妇人大喜:“这怎么好意思。”
“应该的,应该的,要不是嫂子,我们还蒙在鼓中呢。”
又闲话了两句,金氏妇人便提出告辞了。
云朵朵赶紧安排夏昼赶车送人。
满载而归的金氏妇人,热情的冲云朵朵摆手。
这边送走了金氏妇人,云朵朵回到草棚,就将刚才金氏妇人擤鼻涕的那一块小麦秸秆都摞起来:“二弟妹,重新扯些干净的小麦秸秆过来。”
“诶。”
云朵朵抱着摞好的小麦秸秆,朝灶房走去,身后杜氏叮嘱了一声:“朵朵,带些热水回来,我给壮壮洗洗。”
“好。”
灶房没有现成的热水,云朵朵便提了一桶凉水出来,拿着一个吊锅从人群路过,假装自己要去烧水。
绕到了没人的地方,从空间菜市场的水龙头里放了一桶热水出来,再绕一圈,避过了人群,随手将吊锅放到一边,提着热水去了草棚。
杜氏给壮壮洗手,擦脸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就怕弄到壮壮的伤口。
云朵朵从怀中掏出了一瓶祛疤药:“三婶娘,这个每天洗过脸都给壮壮涂抹伤口,大概率不会留疤。”
“他这伤口浅,哪用这么珍贵的东西。”
刘婆子拿过来,塞到了刘婆子的手中:“我越来越不喜欢你这股做作劲儿了。”
一行人给壮壮擦洗干净,上了药,换了衣裳,才坐下来。
有族人来问发生了什么,杜氏心情不好,只敷衍了一句:壮壮娘那边有点事情。
等来问的人走了,杜氏才气恼的开口:“当初我挑的是壮壮娘的堂姐金玲儿!
聘礼下过了,庚帖也交换了,谁知道四江去金玲儿家干了两天活儿回来,死活不愿意金玲儿,非要壮壮娘!
问怎么了,打死也不肯说!
没办法,当时我是低三下四的上门给金玲儿一家赔礼道歉,白折了聘礼不说,现在还出了这档子事情!
我这把老骨头真的快要被气升天了!”
她恨恨的开口:“这事儿跟四江岳母一家都脱不了干系,不能就这么算了!”
四江媳妇若是反抗,金氏妇人不可能只字不提。多半是半推半就愿意的。
不说别的,只说这婚内出轨……
云朵朵就站杜氏:“已经给源福去消息了,金氏这边,这妇人能来说嘴,平常跟四江岳母一家大概就不对付。
且她坐着驴车,肉啊鸡的带回去,肯定有人问。
且等消息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四江还没回来,金氏率先来人了。
来的是金氏族长,刘氏这边只好请刘金才接待。
刘金才的脸拉的长长的,金氏族长是个圆脸小个子老头,笑着跟刘金才打招呼:“亲家族长,久仰久仰。”
“担不起亲家这两个字。”刘金才冷哼一声,请人到接待人的草棚里落座。
刘婆子嘱咐云朵朵跟去看着,防止起冲突杜氏吃亏。
云朵朵便端着茶水,送去了草棚中,顺便在杜氏的身后站定。
草棚中,金氏族长一落座,便立场明确的开口:“瑶钱儿是刘氏妇,她是死是活,全凭刘氏做主。”
这话让在场刘氏人神色温和了很多。
刘金才坐在主位,淡淡的看向了金氏族长:“这事儿,你们金氏妇人已经将目睹的一切都跟我们说了,我只问这里面有没有金氏一族的纵容?”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金氏族长指天发誓,“我金氏一族虽然不是名门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