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晓打算在空间中待到天荒地老的时候,外界的袁望春已经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他明明感觉刚才自己的周身有所异动的,怎么现在又消失了。
难道是被那东西给发现了自己的异状?
袁望春有点不确信的想到。
他不会感觉错的,刚才就是有什么东西刚刚在窥视他。
当时他一感到不对劲,就立马稳住了心神,强行让自己保持了镇定,一直维持着常态,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
也不知道当时有没有被那东西发现异常?
袁望春仍然趴在选定的那棵枝叶茂密的树上,皱着眉头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
就在刚才,他已经在原地等了一夜的时间,但却什么也没看见,正待离去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那种感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很快的消失了,但就是那短暂的时间,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于是他重又耐下性子,继续在树上趴着,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机遇再次出现。
但又是半天的时间过去,眼看着空中的炙阳逐渐高悬,他等的机遇也还是没有再次出现。
袁望春又一次浮起焦躁之色,紧皱着眉头,转动着眼珠子在周围扫视着,试图从周围的环境中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附近静悄悄的,一切都很正常。
附近就连一根不对劲的草都没有,看起来真的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但是袁望春还是不想这么容易就放弃,还是耐着性子在树上又蹲守了半天的时间,最后实在是老胳膊老腿有点受不了了,这才从树上下来,从树上下来后,也没放弃自己捡到机遇的美梦,只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就再次在林晓所在的树周围探查起来。
天幕黑沉,从天黑到天亮,又是一夜的光景过去了。
袁望春在附近巡视了一遍之后,黑沉着脸再次回到了林晓所在的树下,含着不满的一拳打在树干上,炼气七层的修为喊着不忿,一下打在了树干上。
“嘭!”
一声巨响之下,那棵树在袁望春的手下炸开了,如同烟花一般在破晓的天光下炸成了一堆碎屑!
木头碎屑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但袁望春的身上却一点碎屑都没有。
袁望春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愤怒,从嗓子眼里吼出了一句话:“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不赐给我异常机遇!我不服!我不服!”
那声音里充满了对这世间最大的不满!不满自己生命即将终结!不满自己无法长生!不满这不公的天道!
袁望春仰天长啸过后无力的跪倒在一堆碎屑之中,苍老的面容上突然写满了绝望之色,染上霜白的双鬓有一缕发丝随着低垂的头颅滑落,在纷纷下落的木屑中轻轻飘荡,他伸出长满老人斑的双手掩面遮住了含着水光的双眼。
口中喃喃的说着:“为什么?”
那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不复刚刚仰天长啸之时的音量,仿佛已经绝望到了极点!
如果此时有人路过,就会看见一个老人佝偻着脊椎跪倒在一堆不知为何炸开的木屑之中,任何看见这一幕的人都会对木屑中的老人投来同情的目光。
然而附近一个人也没有,就连林晓都在空间中忙自己的事情,暂时没空探出意识力来查看外界的情况,她打算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每天只探出意识力查探两次外界的情况,主要看看外面那个老头离开了没有。
她打算的非常好,所以这会儿已经在空间中看了一天的书,正躺在小榻上打算闭眼睡觉了。
外界。
袁望春发泄了一番之后,终于平静下来,稍微喘了口气,眼睛再次以一个隐秘的角度扫看了周围的一圈,然后皱了皱眉头,心中纳罕:
真的没人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随即意识到可能刚刚窥视自己的那道视线的主人真的不在现场或者说人家并没有在意他刚刚的那一番操作!
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口中咕哝道:“嗐!你在也不说一声!害的老头子我白演一通!”
他有点愤愤不平的从地上起来,心中一阵不满,自己刚才精湛的演技竟然没人欣赏!
“唉!真是人心不古啊!”
袁望春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用来缓和自己的尴尬。
然后一番造作之后,这老头又重新找了一棵树在上面待着,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双手抱胸的躺在身后的树干上,打算就这样睡一晚上。
这老头睡着之前还在想着:这里肯定有问题,自己不能就这样离开,万一自己离开后,机缘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那岂不是便宜别人了!
老头只顾自的想着此处的机缘,渐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然后在梦中见着自己真的遇到了一个特大机缘,在这场机缘的帮助下顺利的晋升炼气八层、炼气九层,最后......
“呵呵呵呵呵......”
随着老头梦境的深入,静谧的树林间传出了一阵渗人的笑声,让几个搭伙上山打算一起当土匪的人听到了,顿时吓得几人屁滚尿流的逃窜下山,从此以后这个夜晚就成了几人心中的噩梦,每当他们想要做坏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