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谢锦想了一下笑道:“他曾经是个做什么都由自己性子的人。”
“看着不像。”林秀惊诧。
无论从哪来看,沈嘉言外表都是个事事以大局为先的样子,让人觉得稳重有章法。
骨子里的狠,从不外露。
由自己性子这五个字,听着多少有些任性,不太沾边。
“他现在老了,歇菜了。”谢锦眨眨眼:“刚才谢小伍就是学的沈嘉言。”
“上学的时候,有个人不知是怎么得罪了沈嘉言,被罚跪在走廊磕头,这儿被小伍看到,于是有样学样,从那以后,谁得罪他,都点跪着说话。”
典型好的不学,坏的学。
“后来呢?”林秀心中一惊。
跪着磕头,真狠啊!
“跪了三天,对方父母登门道歉。”谢锦轻飘飘道。
‘倒反天罡’!
林秀眸色幽深,罚人跪下,还让全家道歉。
这一手可谓是狠之又狠,也代表绝对的权力和地位。
沈嘉言的性格底色,比她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阴晴不定。
“我当时也是第一次看他发那么大火。”
谢锦挠挠头,回想起来还是一万个不解。
后续他和胡跃凯都有问过,结果对方嘴巴闭的严严实实,不透半点风,直到今天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或许,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吧。”林秀只能猜测。
谢锦摇摇头,又点点头,赞同林秀的话。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他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后面也就没有再追问过。
想了一下,他抛掷脑后:“不说他了,问问胡跃凯在哪。”
说完他看向旁边的侍应:“看见胡跃凯没?”
“胡少爷去了花间厅。”
“去那儿干什么?”谢锦皱眉。
侍应哪里知道去,头摇的跟拨浪鼓:“不知道。”
“花间厅是什么?”林秀感觉到谢锦情绪的变化。
“一群纨绔二代的玩乐场所,我自认不纨绔,所以不喜欢。”谢锦露出八颗牙齿。
海市的小霸王,说自己不纨绔。
林秀哭笑不得,不过比起其他二代三代,谢锦的确好许多。
底色纯净,快意恩仇,这也是她后面选择继续交朋友的原因。
“我相信你。”她点点头。
“嘿嘿。”谢锦一笑,转头又对侍应道:“你去忙吧,见到沈嘉言告诉他我也去花间厅,让他去那找我。”
听到这句话,侍应脸色瞬间变得纠结:“沈少爷现在也在那儿。”
“沈嘉言来了?”谢锦懵圈:“他不说还有事情吗?”
抛下他,一个两个的都先来,还跑去花厅。
难不成遇到了什么事?
嘟囔了一句,他没再问侍应生。
问也问不出什么,他要亲自去看看。
“秀,走。”他招呼林秀。
“嗯。”
林秀点头,她无所谓,去哪都一样。
反正无聊跟来看看,顺便了解一下海市的所有子弟,以便来日看到个人,不知如何应对。
花间厅,一踏入其中,林秀感觉自己走错了地方。
外面截然不同,内部装修是古欧与现代融合的风格
类似中世纪的豪华酒吧,华丽装修和陈设却扫去那抹俗气,俨然成为高端娱乐场所。
人挺多,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声色犬马、酒色财气。
女人则穿着精致,风情万种、推杯换盏,游走于二代三代之间。
其中还有个林秀熟悉的人,李天昊,他喝醉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欲望萦绕在这里,纸醉金迷、物欲横流。
眺望更远的地方,才让人感觉舒服一些。
是一群年轻气盛的少年,投掷手中飞刀,进行大比拼。
这俨然是一个娱乐和休闲交际于一体的会所。
二人刚一进来,立刻就被人所注意到,其中远处的一个少年望向这边,然后兴高采烈地招招手跑了过来。
“谢哥,你来啦!”
他长相乖乖巧巧,五官与沈嘉言有六分相象。
从叫法上来,林秀估摸着就是沈嘉睿。
“嗯,小伍,外面那个人我叫他滚蛋了。”谢锦好心情摸了摸少年的头,通知他。
“啊!”沈嘉睿本来兴冲冲的脸色顷刻间幽怨起来:“谢哥,你这是堕我名声。”
“你谢哥我年纪大了,不爱看这些。”
谢锦拍了一下少年,爽朗一笑,直接驳回对方的不满。
“算了,给谢哥你面子。”少年叹了口气一摆手。
反正也是个怂货,放了就放了,他也不好不给谢锦面子。
“你这小子。”谢锦嫌弃:“少好的不学,学坏的。”
沈嘉睿瞪大眼睛:“谢哥,你还好意思这么说我?”
他可是听说,谢锦年轻的时候,比他还过分。
也就比他哥好上一点点,不过也是着名的浪荡子了!
“不许质疑我。”谢锦挑眉堵住对方的不满:“你哥呢?”
他岔开话题,张望四周。
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