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把季周周的情况调查得如此清楚，季周周很难不怀疑这个人的目的。
而且季周周总觉得有些割裂，毕竟这个娃娃脸叫做季笑笑的女生看起来实在是不怎么有威慑性。
她甚至还在做甜品。
即便是轻描淡写地说出威胁季周周的话，她也没有放下手里的活计，依旧在继续自己的工序。
空气中好似都充满了甜腻的香味。
带着一股淡淡的柠檬香。
还有一种令季周周厌恶的，本能想要抗拒的味道。
“你在做什么？”季周周忍不住问了一句。
季笑笑看了季周周一眼：“你问了我两个问题，这样吧，我让你自己挑选，你选择你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来问我答案，我会如实告诉你。”
季周周额头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她的耐心终于告罄，直接说道：“你没事吧？”
“我可没功夫在这里跟你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周周一直记得赵小鱼跟自己说的话。
遇到那种喜欢装神弄鬼装逼的，发疯是最好的破局方法。
之前赵小鱼还在娱乐圈里待的时候就没少碰到那种令人厌恶的饭局，那些人也是打着官腔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别人去饭局都是带着
八百个心眼子，只有赵小鱼每次去了直接干饭，吃吃喝喝把自己照顾好，至于别人如何她是一眼都不带看的。
要是有人问起她就直接说听不懂，试图蒙混过关，以前季周周还觉得诧异，因为赵小鱼用这一招真是屡试不爽。
听说每次都被她逃过去了。
直到季周周知道赵小鱼家的情况之后才明白，越是八百个心眼子的人，反倒越是聪明，赵小鱼虽然低调，但是有些东西是隐藏不了的。
那些人估计也是看到了赵小鱼家境不错怕惹麻烦，所以从来没对赵小鱼下手。
季周周虽然没有什么家境，但发疯好用且不必委屈自己，她用得也顺手。
“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就算了，让人送我出去，不然我真的会报警的。”
季周周看得出这个季笑笑并不打算对她怎么样，但季周周也没耐心陪着她在这里虚与委蛇。
她自认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研究的价值，季笑笑的行为她看不懂也猜不透，也不想去猜透。
装神弄鬼总该有个诉求，季周周相信她最后说不定还会来求她。
“你就这样走了？”
季笑笑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她看着季周周那倔强的样子，眼底闪过一点怀念的神色。
“真像啊。”
又来了！
季周周再好的脾气也禁不住这些人这样撩拨，她冷下脸，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了呀。”
季笑笑慢条斯理地清洗着自己的手，看她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季周周有些诧异，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这个季笑笑该不会真的只是想要耍着她玩吧？要是真的有什么需求的话早就应该开口了。
她怎么能这样忍得住？
“你选择一个问题问我，我会回答你的。”
季周周算是发现了，她的耐心好得出奇。
她即便是再继续问下去，估计也只会得到一个答案。
第一次发疯就直接折戟沉沙，根本就没有得到效果，季周周不免有些挫败。
但她很快就打起精神来，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自己有些烦躁的情绪，轻声说道：“我想知道你让我来的目的。”
“赵雯雯为难你了吧？”
季笑笑这回倒是没有卖关子，她似乎是有洁癖，洗完手之后仔仔细细地将每一根手指都清理得十分干净，才抬起头看向季周周说：“赵雯雯的背后，你知道是谁吗？”
“谁？”
“季薇薇。”
“或许你多少
应该听说过，京城季家。”
季周周拧眉：“我的确知道，但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生活距离那些豪门上流社会可太远了。
季笑笑仔细端详着季周周的表情，确定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才笑了起来，笑意也终于到了眼底。
“季薇薇，就是背后叫赵雯雯去折腾你的人，传闻中的季家大小姐，她呢，也是我的堂姐。”
“你之前去参加季家两位老人的归国宴会了吧？”
季周周点了点头：“我去了。”
她看向左芝芝：“我跟这位小姐就是在那个宴会上见面的。”
左芝芝冲着季周周笑了笑：“季小姐记性真好。”
季周周总觉得左芝芝这个笑容里藏着更多的东西，但是一时半会她也猜不出来更多东西，只能扭头看向季笑笑：“这跟季薇薇有什么关系？又跟赵雯雯有什么关系？”
“听说季小姐当时给我堂姐没脸，我堂姐这个人，自出身就是季家大小姐，最是受不了别人忤逆或者是反抗她，她在豪门圈子里是备受追捧的存在，现如今更是嚣张不可一世。”
“我特地叫季小姐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总该叫季小姐做个明白鬼吧？得知道之前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