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嘴里哼唱着:“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他这突如其来的出场,犹如一道能撕裂苍穹的惊雷炸响,瞬间把石坚给惊得灵魂差点出窍。
石坚原本紧绷的神情此刻犹如被千年寒冰冻结一般,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
哪能想到妖怪是这样惊世骇俗的出场,死死地盯着济公,嘴巴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何方妖孽?连活佛济公都干变!”
心中更是犹如万马奔腾、翻江倒海一般,怎么也没有想到妖孽会是以宋朝时期大名鼎鼎的活佛济公身份登场。
“你这妖道与佛有缘,贫僧为你剃度受戒!”
济公说完,手中瞬间变出一个寒光闪闪的剃头刀。
石坚根本来不及思考,“好厉害的障眼法,我竟然识不破你的本体,妖孽,拿命来。”
“乖乖听话,佛爷亲自为你剃度,这可是你小子的大造化。”
济公神色悠然,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济公手持剃头刀,步步脚下生莲逼近石坚,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妖道,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乖乖受剃,归入佛门。”
石坚双手向下压,掌心闪电迸发出道道火花,咬牙切齿道:
“休想!看我奔雷拳!”说罢,他运足功力,朝着济公猛扑过去。
济公眼看几道闪电射击而来,施展“瞬移术”,身体瞬间原地消失,闪电击了个空。
下一秒,济公在反应不过来的石坚身后浮现,
反手一挥,剃头刀在石坚的头顶划过,几缕头发飘落而下。
“我的头发!”
石坚迅速转身,恼羞成怒,再次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击,拳风呼啸,掌影重重。
然而,济公如同闲庭信步,在石坚的攻势中穿梭自如,时而隐身时而现身。
每一次出手,都能准确地剃下石坚的头发。
石坚渐渐体力不支,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济公看准时机,一把按住石坚的脖子,剃头刀飞速舞动,如剃猪毛般轻松,石坚的头发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
紧接着,“阿弥陀你头发”济公口中念念有词,一道佛光闪过,石坚的头上瞬间出现了六个黄豆大小的戒疤。
石坚瘫倒在地,摸着自己光溜溜的头顶和那清晰的戒疤,满脸的绝望与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济公做完这些,双手合十,微微仰头,脸上露出欣慰又慈悲的笑容:“阿弥陀佛,从此你当一心向佛,改过自新。”
石坚瘫坐在地,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懊悔,嘴里喃喃自语:“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济公轻甩手中的破扇,佛光围绕着他缓缓消散,他转身影渐行渐远,往石少坚休息的房间走去。
不一会儿,石少坚那惨叫、恐惧的声音便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那声音尖锐刺耳,犹如过年时被按在案板上待宰的猪发出的绝望嘶嚎,听得人毛骨悚然。
一夜未眠。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
父子俩那原本乌黑的头发已消失无踪,
光溜溜的头顶上留着醒目的戒疤。
身为茅山正宗首席大弟子,还是现任代理掌教的副掌门石坚,此刻的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那难受劲儿就如同被万箭穿心,每一支箭都深深扎进灵魂深处,带来无尽的痛楚。
“啪!”身下的方桌被拍得粉碎。“可恶!可恶!太可恶啦!我非要抓住这妖孽将他挫骨扬灰。”
石坚怒到了极点,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来,
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着,
那扭曲的表情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
“大师兄,昨夜你怎么让他给跑了呢?还被剃了头。”
千鹤话一出口便后悔了,知道不该提“剃头”这邪性的话题,
赶紧解释道:“大师兄,我不是有意责怪您,只是这事儿太突然,我一时心急就口不择言了。”
千鹤的脸上满是懊悔与惶恐,眼神中透着不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石坚的脸色。
石坚怒不可遏,当场发飙,指着千鹤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请我来降妖,我们能会被剃头吗?这头上的戒疤怎么办?
就我现在这样,我还怎么回去继续管理整个茅山派!还不快去给我找顶帽子戴头上!”
“朋友远方不请自来,不亦乐乎。”
吕阳那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未等人看清,他已如一阵清风般潇洒地迈进屋内。
千鹤十分疑惑,上前两步,抱拳道:“这位道兄来自何方?我未曾见过你呀。”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脸上满是探究之色。
吕阳看到千鹤,还有千鹤身边石坚和他儿子,每个人都是光溜溜的脑袋,仿佛走错了门,来到了一家寺院。
因为这是大清早,他们认为也没啥外人来,
就没想起戴帽子遮掩,只顾着探讨如何收服这妖怪。
这才让不知情的吕阳登门拜访撞了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