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供台上香烟袅袅升起,一道虚幻的身影缓缓浮现。
土地公笑着说道:“吕阳啊,你这小子倒是有心。”
吕阳赶忙拉过一张凳子,“土地爷,您快请坐,咱们今天不醉不休。”
两人相对而坐,吕阳倒满酒,先敬了土地公一杯。
土地公一饮而尽,咂咂嘴道:“好酒!”
他们边喝边聊,吕阳说起了近日在镇上的所见所闻,土地公则不时点头,偶尔也讲讲自己守护这片土地的趣事。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酒坛已空,吕阳和土地公却依旧笑声不断,这一夜,土地公庙充满了欢乐与温馨。
土地公咂巴着嘴嚼着花生米,乐呵着说道:
“吕阳呀,你可听好了!我管辖的这块地儿呢,
方圆整整五百里!不过那些个山地呀,不归我管。
从县城到下面的各个乡镇,都在我的势力范围之内!
嘿哟,你瞧瞧,这么大一片地,
事儿那叫一个多哟!
每天都有五花八门的状况等着我去瞄两眼,去操操心。
城里的大街小巷,乡镇的村村寨寨,全得靠我罩着!
我这责任,那可比扛着一座山还重,轻松?想都别想喽!”
“说得挺牛掰,那任老爷,还有变成僵尸的任威勇,他们的去向你咋查不出来?”
吕阳斜着眼,带着几分质疑的神色看向土地公。
土地公被问住了,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虚心道:
“哎呀,实不相瞒,我就是个小小的土地神,能力有限呐。
我只能算出一些普通老百姓的平常事儿,
你讲的那种玄乎事儿,
连你这活神仙都束手无策,我哪有那个本事算得出来呀!”
吕阳无奈一笑,土地公说得的确是真话。
他身为陆地神仙,强大的神识念力全面施展而开,覆盖半边江山也是轻而易举,
想查看半边江山有多少只蚂蚁都不在话下,更别说查人查事了。
但往往都有例外,总有一些蒙蔽天机的人和事儿,
他也无法观察到丝毫线索,就算使用神通掐指推演,也无法算出分毫。
这任威勇一天不除掉,吕阳的心就总不踏实,可又算不出他身处何地,真是令他感到伤脑筋。
他感觉这个任威勇身上定然藏着大秘密,
这个大秘密可能和自己,有着某种说不清的关系,而这仅仅只是他猜想和感知。
吕阳只是心情不好,缺一个能陪他喝酒解闷的人。
九叔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山神爷呢,每天和狐仙姑吵吵闹闹、纠缠不清,实在是抽不出身来。
思来想去,唯有土地公比较清闲是最佳人选。
狐仙姑拥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却偏偏看上了山神爷这个其貌不扬的糟老头子,
这其中缘由着实令人好奇。
这里面实则有着一段鲜为人知的过往。
山神爷生前乃是一位精通医术的良善村民,
而他的上上辈子并非人类,
而是生长于东北长白山中的一株历经五百多年岁月的老山参精。
那时,狐仙姑还只是一只刚刚开启灵智的小狐狸精,
偶然间发现了他的藏身之处,趁其熟睡之际将他吞食。
人参精的本体就此消失殆尽,仅剩下灵体,
最终这灵体进入轮回,转世成为了人。
狐仙姑来到这片区域,
偶然发现了死后封神的山神爷,
心中突然有所感应,掐指一番推算,
竟算出山神爷的上上辈子正是自己曾经吞食的那株人参精。
正因如此,为了报恩,她才与山神爷建立了密切的关系。
要知道,倘若当初她未曾吞食那株人参,
她的身体便不会产生变异,
修为也断不可能突飞猛进,更不会拥有如今这般高深的道行。
阴暗潮湿、弥漫着腐朽气息的地宫里,熊熊的火把将四周照得通亮。
任威勇的面前,静静地摆放着一盏诡异的琉璃灯,灯里面盛装着血红色的灯油,
在那妖异的蓝火苗不停地跳跃蹿动中,
内部竟传出令人毛骨悚然、撕心裂肺的痛苦声音,
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痛苦哀嚎,
让这原本就阴森恐怖的地宫更添几分惊悚与寒意。
幽深昏暗、充斥着腐朽霉味的地宫之中,
熊熊燃烧的火把释放出跳跃的光芒,将四周映照得一片明亮。
火苗中突然浮现出一张惨白且极度扭曲狰狞的鬼脸,
那鬼脸带着无尽的怨怒和痛楚,
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任威勇,你这丧心病狂的老匹夫!
想当年,你阴险狡诈地陷害于我,
还残忍地将我的魂魄练成这灯芯,
让我日复一日地承受这世间难以言喻、
生不如死的痛苦。”
“知道痛苦了就好。若你能早日告诉我陆地仙经在哪?
或者当年痛痛快快地当年就把陆地仙经给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