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牢兵听到阿威的怒吼,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色变得煞白。
姓吴的牢兵哭呛解释:“阿威大人,这……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呀,这位吕阳他……他太厉害了。”
阿威根本不听解释,继续愤怒地指责:
“厉害?厉害就能成为你们违背职责的借口?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地被他唬住,还给他好酒好菜,简直是丢尽了我的脸!”
赖子也赶紧附和道:“阿威大人,我们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阿威依旧余怒未消,狠狠地瞪着他们,仿佛要用目光将他们刺穿。
吕阳摸摸嘴,满不在乎:“别叽叽喳喳的,一个队长就很了不起嘛!痛快一点,接下来怎么安排老子。”
阿威抬高右腿,大大咧咧地踩在酒桌面上,那嚣张的样子很是欠揍。
他斜睨着吕阳,大声说道:“你也是个可怜虫,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洪老爷,我在同情你,可洪老爷想要你的命。”
“哦,看来你是要来拿我的命咯!”
吕阳不置可否,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阿威,有些看不懂吕阳的神情,对他的表现还是由衷地赞赏,
“果然有种,你是个聪明人,我很佩服你。”
接下来,阿威用枪又顶在吕阳的脑门上,恶狠狠地说道:“走,跟我走!”就这样,逼着吕阳随他离开了牢房。
吕阳没有犹豫,很是配合的随他离开。
任家镇街外的北山坡是个乱葬岗,这里白骨随处可见。
在阴风阵阵的月光下,显得无比慎人。
惨白的月光洒在地上,那些嶙峋的白骨泛着诡异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周围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像是冤魂在低语。
草丛中不时传来不知名的动物叫声,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
阿威押着吕阳来到乱葬岗周边,一个地上刚死不久的青年尸体旁边,指着脚下的尸体看着吕阳,道:“你马上就要和他一样的下场。”
“阿威,别太自信,我赌你杀不了我,小心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吕阳被抓之前,就猜到这洪老爷一定会报复自己,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洪老爷不是动用自己的人下手,而是利用借刀杀人这一计策,果然,阴险狡诈。
此时,如果,阿威不分青红皂白,执意要杀死吕阳。
那么,吕阳没有任何顾忌了,定会送他见阎王。
阿威不明白吕阳心中的想法,他却突然摆手鼓掌道:
“你只猜对了一半,这个尸体是我给你找的替身。赶紧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这具死尸换上,然后,你有多远滚多远,今后不要再回到这里来。”
“什么,你这是什么脑回路?不打算杀我吗?”
吕阳有些感慨地说道,脸上满是意外和疑惑,原本要杀阿威的心思,烟消云散。
阿威这时不再装横:我阿威虽然平时很讨人厌,其实我内心很善良滴。
洪老爷是个狠人,利用我为他解决了你,我不敢不从。
实在没辙只能出此下策,赶紧脱下你的衣服逃命去吧。
“你果然是个好人。”吕阳竖起大拇指比划了一下,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递到了阿威手中,摆摆手转身离去。
阿威目送吕阳走远,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他回过神来,将吕阳脱下的衣服交给手下,厉声道:“看什么看啊,赶紧给死尸换上,记住今夜放水的事情,半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是,队长!”
几位手下同声应道,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动手给那具死尸换上吕阳的衣服,动作迅速而小心,生怕出了差错。
吕阳肯定不会离开任家镇,他返回家中换上了另一套麻衣服,走出房间。
逗比鸡叫道:“主人,刚回来又要出去。”
“你好好在家里待着,别到处乱跑。”吕阳说道。
“主人你去哪里?几时回来?”逗比鸡歪着脑袋追问。
“我去替天行道。”吕阳语气坚定,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洪海富躺在自己洋楼卧室中,睡的很香。
突然,门窗被一阵风吹开,吕阳从窗户外敏捷地钻进了房间。
第二天,镇上一阵敲锣打鼓声:“大事件!大事件!洪老爷昨夜被人刺杀啦!”
这声音在大街小巷中回荡,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整个任家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搅得沸沸扬扬。
吕阳照常老早的在街上摆摊卖菜,听着周围的议论纷纷,心情大好。
因为,多半行人都说:“洪老爷死得好,背地里做尽了坏事。”
吕阳嘴角微微上扬,一边整理着摊位上的蔬菜,一边听着人们的议论。
有人义愤填膺地讲述着洪老爷曾经的种种恶行,
有人则庆幸这个恶霸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吕阳心中暗自想着,这也算是为大家出了一口恶气。
阿威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