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崖,高悬万丈,仿若一道通往九幽地狱的恐怖玄关,恰似一道被上苍无情撕裂的巨大创口,直插苍穹。其陡峭程度令人瞠目结舌,崖壁如刀削斧凿般笔直险峻,好似天神挥舞巨斧,愤然劈开的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光是看上一眼,便让人胆战心惊。
寒月皇影如同一颗失去控制、摇摇欲坠的掉线风筝,毫无招架之力地直直向下坠去。他的身躯在这浩渺无垠的虚空之中,显得那般微不足道、弱不禁风,狂风在他耳边呼啸怒吼,犹如厉鬼狰狞的嘶嚎,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生生吞噬。他的眼神中先是被惊恐占据,然而转瞬之间,这惊恐就被破釜沉舟的决然所取代。他深知,这一坠或许意味着万劫不复,但也可能是柳暗花明的转机。
二道人虽在瞬息之间便做出反应,却终究还是棋差一着,慢了半拍。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寒月皇影坠入那好似无尽深渊的黑暗之中,心中懊恼与悔恨交织,犹如万蚁噬心。“该死,怎能让他就这样从我眼皮底下逃脱!”
飞龙峡下,瘴气弥漫,遮天蔽日。那瘴气浓稠如墨,黑沉沉的仿佛能将世间一切光明都无情吞噬,使其陷入永恒的黑暗。寒月皇影一进入瘴气之中,便好似泥牛入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了丝毫声响和踪迹。这瘴气绝非普通的雾气,它仿若有生命的活物,张牙舞爪、翻涌奔腾,变幻着千奇百怪、诡异莫测的形状。
二道人也很快被这浓重的瘴气重重包围,刹那间,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未开、迷离恍惚的世界,四周漆黑一片,混沌不清,东西南北难以分辨。他试图凭借自身强大的魂力感知周围的环境,却发现那瘴气如同无数只穷凶极恶的触手,不遗余力地冲击着他的魂力护盾。
这瘴气阴森诡异,邪祟非常,蕴含着神秘莫测、阴狠毒辣的力量。那力量如无数只穷形尽相的触手,妄图侵蚀二道人的魂力护盾。若不是二道人拥有坚如磐石、强大无匹的魂力形成的固若金汤的保护罩,恐怕早就被瘴气侵蚀入体,化作一摊血水,魂飞魄散。
黑暗中,时间仿佛变得漫无边际、冗长难熬。二道人心中不断计算着时间,大约一炷香后,依然没有触底的迹象。他的心跳在这死一般寂静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忐忑不安和惶恐惊惧。
“这究竟是何种阴森恐怖之地?”二道人在心中愤懑咆哮。他试图加快下落的速度,却发现越是深入,瘴气的阻力便越大,犹如身陷泥沼,举步维艰。
此刻,纵然他内心强大如铁,也不由得心生怯意、打起了退堂鼓。关键是,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如影随形的瘴气中,他根本觉察不了一丝寒月皇影的气息,仿佛寒月皇影已被这神秘莫测的深渊彻底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那小子已经命丧黄泉?不,绝无可能!他一定还在这深渊的某个隐秘角落苟延残喘。”二道人心中思绪万千,“但这深渊如此诡谲阴森,我还要继续冒险深入吗?”
二道人踌躇不决,开始权衡继续冒险的利弊得失。他深知自己在炎凰大陆的尊崇地位和重大责任,如果为了一个寒月皇影而在此赔上自己的性命,是否真的值得?
“不行,不能如此鲁莽冲动。这瘴气如此凶悍恶毒,下面还不知隐藏着何种更加惊世骇俗、毛骨悚然的危机。我不能为了一时的意气用事,而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二道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最终还是选择了明哲保身。
他竭力调整自己的身形,开始拼尽全力向上攀升。在强大魂力的推动下,他冲破重重瘴气的重重阻挠,历经千难万险,终于重新回到了飞龙崖。
回到飞龙崖上的二道人怒不可遏、暴跳如雷,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愤怒火山。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如同即将燎原的烈火,难以遏制。突然之间,二道人面无表情的一刀就将三苦头陀解决了。
“都是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坏了我的好事!”解决完三苦头陀,二道人冲着十善大师怒目圆睁、厉声怒吼道,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十善大师焚烧成灰。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筹谋的这场激战,竟然会以如此狼狈不堪的方式草草收场。
十善大师在二道人的怒视下噤若寒蝉、瑟瑟发抖,他对二道人的心狠手辣、喜怒无常再清楚不过,此时看到三苦头陀人首分离,那里还有刚才的气势了,此时的二道人就如同一只被彻底激怒、凶神恶煞的猛兽,随时可能将他撕成碎片。“师兄...不.......’宗...主...息怒,宗主息怒,小的罪该万死,小的罪该万死。”十善大师忙不迭地跪地磕头求饶。他的额头紧贴着地面,战战兢兢,不敢抬起头来直视二道人的凌厉目光。
“哼!”二道人冷哼一声,“罚你带人在此严阵以待、昼夜守候,一定要等到寒月皇影现身。若有半点差池,提头来见!”他的声音冷若冰霜、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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