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栩!”
她连忙冲到他面前。
萧墨栩几乎是下意识的偏开脸,不想让她看到自已这个样子,可云浅的手还是立刻搭上了他的脉搏。
脉搏平稳,并无异象。
可是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吐血?
云浅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萧墨栩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很严重吗?”
她倒宁愿严重,至少那样能看出脉象,哪怕再重的病她也能对症下药,可是现在这种情况……
云浅犹豫了一下,“应该只是劳累过度,没事,回去吧。”
连她都看不出的病,她也不想让他担心。
萧墨栩也没有多想,嗯了一声,便与她回了府。
下马车的时候,砚儿正在王府门口眼巴巴的等着。
“父王,母妃!”
砚儿眼睛一亮,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们。
云浅一诧,“这么晚了,砚儿怎么还没睡?”
翡翠咬唇道:“回王妃,世子太想您和王爷了,非得在这儿等您和王爷回来,奴婢拗不过,只好……”
这么晚了还不哄世子睡觉,当奴才的肯定是要挨罚的,可她实在怜惜世子想要见见父王母妃的心情,便擅自做了决定。
云浅听完,当然也不会怪她,这些日子她和萧墨栩都太忙,没有时间好好的陪砚儿,是他们当父母的失职。
“无碍,你下去吧,我带砚儿去睡。”
“是。”
翡翠这才松了口气,正要离开,却见身旁的男人身形一晃,下一秒便猝不及防的往后倒去。
她顿时大惊,“王爷!”
被她这么一喊,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朝她看过去。
云浅一转头,看到的就就是萧墨栩倒地的身影,她瞳孔一缩,几乎是立刻冲上去抱住了他。
巨大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虽看不到他的脸,脑海中却当即冒出一个念头——他已经没有知觉了,否则绝对不可能这么压着她!
可是,怎么会这样?
他的脉象不是没有异样吗?
如果说吐血可能只是急火攻心、劳累过度,可是以他素来健康的身体,怎么可能“累”得直接晕过去?
他到底怎么了?
云浅心神大乱,想要再探一次脉,可她的手却不自觉的颤抖着,颤颤巍巍好几次都没能找到他的脉搏。
“呜哇——”
砚儿显然是被吓到了,呜哇一声哭了出来。
云浅的思绪陡然被拉回,门内的韩离和其他侍卫也立刻回过神来,一个个连忙上前,帮着王妃接过自家王爷,把人搬到了后院。
“母妃,父王到底怎么了?”
砚儿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云浅在他无助的目光下,终于深吸一口气,定下了心神,重新为男人探脉。
可是,依旧和刚才在宫门口的结果一样——毫无异样。
“王妃?”
或许是她沉默的时间太久,就连韩离也忍不住出声。
云浅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连忙扭头吩咐,“快,去宫里把所有的太医都请来,再去外面张贴告示,就说……说睿王得了怪病,征集民间大夫,谁能诊断出王爷的病,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