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许愿看着顾清寒提着木桶进来,熟门熟路的走去竹桌边,倒在竹桌上的竹垫上了,两条处理好的鱼直挺挺的躺在上边。
“这几条送给你们,家里还有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放好木桶转身出门。
“哎,等等,顾清寒,我这都快做好饭了,你们留下来吃个便饭在走啊。”
许愿从昏暗的灶台处走了出来,喊住顾清寒。
“不用了,得先回去了。”顾清寒停住脚步,回头,神色惊讶,“你脸上怎么那么多伤痕,你的脚怎么了?”
虽然许愿神情自然,没有任何显露出来的痕迹,但顾清寒可是习武之人,看许愿走出来还是露了一点端倪,而且还有轻微的药草味,虽然被院子里晾晒的草药散发味道遮盖。
刚刚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压根就没注意到许愿脸上的伤痕,此时已经来到了光线比较亮一点的地方,顾清寒这才瞧见。
“啊,阿姐的脚受伤了?”
旁边还在烧火的许枝立马起身,疑惑问道,上前就要扒拉许愿的裤脚,但自己的手上黑漆漆的一片,就没敢上手。
“没事,脸是被山上的草不留神割到的,我脚好好的,只不过刚刚绊了一下脚没站住而已。”说着还用力的跺了几脚。
“你们真的不留嘛,刚刚清鸣不是说要蹭饭吗。”
许愿随口一说,然后转移话题。
“清鸣那小子,整天胡咧咧的,不用管他,我们先走了。”顾清寒见许愿不愿多谈,便也没再多问,心里默默的记下了。
许愿见人家没打算留下来,便也不再勉强,只是在厨房架子上方,取下了四条用上次从药铺买来的香料晾晒熏干的鱼干,递给了顾清寒。
“这些你拿回去尝尝。”
见顾清寒不为所动,连忙塞进一个背篓里,送到了顾清寒的面前。
举止强硬,不容拒绝。
顾清寒见塞到自己怀里的背篓,“这……”
只能无奈接受了。
走出厨房,叫上顾清鸣。
顾清鸣此时还在两小娃的房间里玩,三小娃在床炕上来回蹦哒,好不欢快。
突然听到自家大哥喊回家的声音,很是惊讶,下床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大哥,我们不是等下在许愿姐家吃完饭再走吗?还有你那背篓里放的是不是鱼干啊,好香啊。”
宋果子和许多倚在门边,看着这里。“回家吧,等会天就要黑了,家里还有一些事情,得早些回去。”
“啊,我还想尝尝许愿姐做的大餐呢。”
“走吧,下次吧,这不还有你许愿姐送的鱼干吗?”顾清寒不容的自家弟弟在这里磨磨唧唧的,直接拉着后领子,朝这两小娃点点头,走出了院门。
两小娃看着远离的两人,不舍得望了望,相视叹了叹气,走去了厨房。
……
翌日一早,天还没完全亮起,但新竹村村子里的一处,
“你们那几家的小子都准备好了没,等会一起出发。”
顾村长拉着自家的牛车,在一旁停下,回头看了看村人。
牛车上的一角,被放上了大包小包的行李,顾清寒身后还背着一袋包裹,上了牛车。
“来了来了,顾伯伯有留有我的位置吧。”
李军勇扛着大包小包的的行李,跑了过来。
“臭小子,你还有一个包袱忘了拿,跑这么快做甚。孩他爹,把这些干粮也给搬上车去。”
李大婶在后边跟了上去,怀里拿着一个包袱,扔给了李军勇,李父背着一袋干粮,放到了车上。
“阿娘,我又不是去哪里,何况还是在县城,用得着那么多干粮嘛?”
“哪里用不着,这饼子放着久,饿了就拿出来吃啊。”
顾村长点了点人数,见来的人差不多齐了,天也刚刚好亮起。
洞门打开,三四辆载满人和行李的车子缓缓驶出,后边的村民不舍得看了看车子上自家的孩子,挥了挥手。
……
行至县城,这会已是天光大亮,街上的人群来来往往,有好几辆这样的车子在街上走着。
“这些天是什么日子,最近这几天怎么那么多人大包小包的进县城。”
“你没听说吗,今年临安书院扩招了,接收各处受难地过来的学子,”
“是嘛,这临安书院可是方圆百里唯一的学院了,能收纳这么多学子吗?”
“怎么不能,那片山地全是临安书院的范围。”那个路人指了指那边的山地处。
“是嘛,我是刚来这边的,还不知晓此事,那临安书院学子入学是截止到什么时候 需要什么条件吗。”
“这几天是最晚的时间段了,过个两三天就截止了,条件嘛,之前在原来的地方念书不是会有个书生证明吗,直接带上就好,如果是新生入学的话,就得要入学考试了。”
“这样啊,太感谢了,那我得回去跟我家孩子说说。”那路人转身匆忙离开了。
临安书院坐落在县城的西边,只需进了城门一直往西边走,走到尽头处,便可以看到挂着临安书院的牌匾。
临安书院很大,被群山包围着,大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