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之下,他拎过窗边的一瓶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
“怕个球,你又没离开过城中村,外面的什么狗屁监控都拍不到你!”他说着,掀开床单,看到扑了满床的百元大钞,“等风头过了,来自就换个城市过好日子去了!”
他说着。
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酒。
酒是一瓶轩尼诗,他在酒吧打杂的时候,看过这瓶酒的价格,好几万。
不过这瓶没要钱。
去和买他纵火的老板谈事的时候,他那有一瓶,看他眼馋就送给他了。
几万块的酒就是比几块十几块那种好喝。
酒壮怂人胆,男人没那么害怕了。
正想着把床上的钱收拾好。
忽然腹部一阵绞痛。
一开始他以为是要上大号,急忙跑进厕所里。
可这一进去。
他就再也没能出来。
趴在蹲便器跟前,一边抽搐一边大口呕血,连个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池旷忽然公开接受媒体的采访。
市局的压力非常的大。
尤其是负责办理此案的李警官。
熬了两个大夜,李警官把能翻的监控都翻了个遍。
小徒弟则是在外面走访。
一家一家的敲城中村住户的门。
第三天晚上。
小徒弟
敲到了特别角落里一户租户门外。
因为特别角落,日常也没什么人路过。
小徒弟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臭味。
跟在师父身边办案两年多。
小徒弟对尸臭已经十分熟悉了。
他立马退后,然后报了警。
没多久,附近警局的同事和房东都来了。
房东用备用钥匙打开门。
强烈的恶臭,以及大量苍蝇蜂拥而出。
把房东吓得一顿吱哇乱叫。
“什么情况?”这时,李警官也到了这里。
小徒弟看到师父愣了一下:“师父你不是在局里看监控么?你怎么来了?”
李警官也闻到了浓烈的尸臭。
立马紧锁眉头。
半小时前。
有人到了市局这边,拿着一个行车记录仪储存卡。
网上声势浩大的找证据,还真就有人找到了证据。
那天晚上,开车的这个男人是到城中村来会小情人的。
他没多少钱,只能给小情儿在城中村租了一套房子。
因为怕被老婆发现。
他办完事就走了。
因为没待多久,所以事儿被爆出来时他也没放在心上。
不过今天他的事儿被他老婆发现了。
他老婆查了行车记录仪,好巧不巧的就拍到了一个黑影,拎
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鬼鬼祟祟的摸进了发生火灾的那栋楼。
大概过了三分钟最后,男人就下楼把车开走了。
所以没拍到男人出来,也没拍到火灾发生的过程。
不过根据专家的推算,那个男人摸进着火那栋楼,二十分钟后就是火灾发生的节点。
男人大概是心虚。
进单元楼的时候。
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行车记录仪捕捉到他半夜侧脸。
好巧不巧,这人李警官认识。
“郑成松,禺省人,两年前因为盗窃被捕,而那次是他从16岁开始的第七次因为偷窃被抓。”李警官看着法医抬走郑成松的尸体,点燃了一支烟,“td,好不容易查到的线索,就这么死了!”
“初步勘察,现场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小徒弟拿着个小本本在那记录,“师父,你说是不是舆论闹起来之后,他看死了9个人心理压力太大,服毒自杀了?”
没等李警官说话。
回头看了一眼脏乱的房间。
这房间很小,开门就能看到那张乱七八糟的床。
看着看着。
李警官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从同事手里接过手套和鞋套,走了进去。
郑成松床上的被子也不
知道多久没洗,感觉都起了一层油垢了。
李警官左右看了看。
小徒弟用纸巾塞着鼻子跟着跑进来:“师父,怎么了?”
“有人动过床铺。”李警官弯下腰,手指在铁架床的边缘轻轻划拉了一下,随后又看向靠床很近的一张桌子。
伸手又划拉了一下:“灰尘堆积不一样。”
说着。
他又闻了闻。
虽然屋子里充斥着的都是尸臭。
可李警官还是很敏锐的闻到了钱上的味道。
他立马招呼痕检的同事过来,把这些床铺收走去检查。
第二天一早。
他就收到了回信。
床单上检测到了纸币的残留。
同时,郑成松的死因也有了结论,就是中毒,而毒也在他房间里的一瓶洋酒上被检测了出来。
没多久。
郑成松的个人社交账号也被找到。
他临死之前,在社交账号上发了一条自白:“我只是看不惯蓝毛那么嚣张,想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