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白森森的银牙呲牙出,明亮的美眸更是蒙上一层血红,肌肤上青筋都好似蚯蚓那样的鼓了起来,不住地跳动着,凶狠得令人后背发寒。
可对于刘闲来说,可不止后背发寒那么简单了,他是头一次尝到了窒息的滋味儿,这滋味儿可不舒服循环到头部的血液在脸上憋得通红,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肺都快炸了那样,相比之下,甚至脑瓜子好像要裂开的头疼都轻了许多。
可是要命的是,刚刚从深度昏迷中苏醒,一双手脚全都麻木的很,窒息之下,血液不流通,就更加无力了,颤抖着,挣扎着,好不容易,刘闲这才抓住了宫女月光下惨白中筋骨爆起的手腕,却无论如何都扯不开她掐着自己脖子犹如鹰爪般的素手。
脚也跟电视剧里无足轻重,用凄惨而死引起主角小宇宙爆发的悲惨小龙套一样,无力的踢蹬着,窒息让刘闲眼睛都冒金星了,脑海中,传说中的濒死现象也浮现了出来,一生过往的景象电影那样回放在记忆里。
不过,似乎刘闲这一辈子,真没什么亮点,幼儿园里,他就是坐在最后几排,隐在人群中,小学,坐在最后几排,毕业照上属于不仔细想都忘了是谁类型的的,中学,泯于众人之间,掉进人堆里找不到,带着父母的期望进了大学,然后一头扎进混混沌沌的社会中,紧接着又是遭受了一番社会毒打,算起来,今个碰瓷儿还是刘闲最改变命运的一次拼搏了
可这结果?
是,碰瓷儿是不对
可不是交不起房租了,谁干这缺德带冒烟儿的买卖啊还是脑袋别裤腰带干
凭啥隔壁房东家那小子趿拉着拖鞋溜达一圈儿,就赶上自己拼死拼活一个月?加班加到累死,在这座大城市里,连个温暖点的窝都混不上?
凭啥隔壁村儿王二狗,拎着两条华子上门,叫几声大舅,就混进了编制内,一个月工作轻松,小几千舒舒服服拿着,自己却得厚着脸皮,硬着头皮,从五百强应聘到五百弱,最后还是狼狈的让人扫出来?
凭啥自己苦追了几个月的春苗,轻而易举就钻进了系里赵大系主席的大奔?
凭啥他刘闲这一辈子就这么庸庸碌碌失败着?
越想越火,本来憋得通红的老脸,也鼓起了几根青筋,左手死死抓着掐着自己脖子那双手,右手哆嗦着胡乱摸索着,然后犹如神临心至那样,一块儿硬邦邦硌在脑袋下的东西被摸到了手中,下一秒,带着无尽的社畜愤怒,刘闲猛地抽出了那东西,然后用力轮了出去。
砰~
和棋盘砸脑袋一般好使,沉重的硬木枕头结结实实砸在了杀气腾腾的宫女儿太阳穴上,她本来就娇小轻盈的身子猛地向左侧倒了出去,甚至还在地上滚了几圈儿,窒息的半分钟,对刘闲来说,宛如几个世纪一样漫长,久违的新鲜空气重新注入到肺中,他是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
可是没等刘闲喘息几下,呻吟声中,额头流出一股子鲜血,流在惨白的脸颊上,更像恶鬼几分的宫女,却又是小手撑着地,艰难的爬了起来,她那双瞳孔中,同样写满了愤怒不甘与怨毒,死死盯着自己,看得刘闲简直犹如后背被倒了一桶凉水那样。
“来人啊救命啊”
气都顾不得喘了,扯着嗓子,刘闲终于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声音震得屋子都嗡嗡作响,可却是毫无回应,四周一片的死寂。
就在刘闲右手捏着木枕,捏得骨节都直冒青筋,眼睁睁看着白衣宫女额头冒着鲜血,又是活尸般踉跄站起来而战栗的身体都瑟瑟发抖中,终于轰隆一声猛然炸响,几扇戏曲学院的门被厚重的官靴狠狠地踹了开。
“太子?”
“保护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