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永宝已参与了前线作战,乘胜追击,并斩杀了一个县令,得意之际睡了县令那貌美如花的美妾。
据被俘的下人说县令的正妻巨丑,被丢在老家侍婆婆,教养儿子。也算逃过一劫。
理永宝为广志深的母亲选了一处富商豪宅,让她住了进去,等儿子凯旋归来!
“广婶子,你放心住!”
广志深的老娘已有四十六七,快要吓死了!这富商豪宅被杀的人血还没干,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怎么住?
当天夜里,她偷跑了。
这群义军,天王的也不是善茬!志深在外更不知是死是活的。
…………
这正月二十时,下了一场小雪,雪刚化完两天,又下了一场霰。
这霰下的让刘光宗跌了一个腚墩,闪了腰。
吓的刘冬和刘柱又去镇子上背曹老大夫。
曹老大夫坚决不出诊,给了几片虎膏药,又送了一杯蛇酒。
刘冬见曹老大夫过年后精神,体格确实不太好,只能这样了。
刘光宗贴了三贴膏药,喝下那盅蛇酒,能在屋里慢腾腾的挪步了。
这腰腚一好,就在家里骂老天,下的什么霰?
骂过后,当天夜里大雪扑扑的下,又一次封门了。
刘石家柴见底了。东屋有,但不敢进去拿,顶着这么大的雪,刘石去外面捡柴。
董小花在家泡豆子,准备做豆饭。地瓜没放好,冻了不少。萝卜还有两根,白菜一棵。粮食见底,只剩粮种了。
家里一股尿骚味,二木尿的被褥也不洗晒了。
夫妻二人终于带孩子在这极冷天气活过了正月。
出了二月二,这天气回暖的快。春脖子短,这可要抓紧时间耕种!
于是汉子去翻地拢沟渠,婆娘拐着菜筐在地里,河边,山坳里挖荠菜,苦菜,做新鲜菜,改变一下口味。
董小花背着二木,拉着大木提着筐子也出门挖菜。家里的粮快没了,今早刘石跑镇子上找工干,想努力一年把地挣回来。
刘石手上的切口结痂了,唯有那痒,一天十二个时辰,一刻都不曾停歇!
放凉水里冰,放热火上烤,继续痒!刘石还把宗谱取出来上香磕头认错,总之好多法子都试了没用。
先去找大夫看看。
曹老大夫给刘石看了,没开药也没要诊钱。
“这病我看不了,你去县城看看,我这医术不够高啊!”
此言一出,那小药童看向师傅,这是不想治啊!
待刘石走了,药童问:“师傅,他有什么不妥吗?”
曹老大夫摇头:“真治不了,从未见过的病啊!”
…………
董小花看见前面刘板婆娘和儿子刘一草。
刘一草翻过年来九岁,当大人使了。爹和爷下地,他捡柴捡粪的,不像去年一样还满山跑着玩。
“大草这么能干啊,带我家大木一起捡柴呗?等让你石头叔给你买果子吃。”
刘板婆粮姓郝,郝氏一听说道:“弟妹啊,我家大草要干活,没空帮你看孩子。大草快去地里帮你爹翻地去。”
“哎!”刘大莫撒脚往地里跑。
“板嫂子,那咱俩一起挖菜?”董小花又赔笑说送。
“不了,我这人好一个人自在。我婆婆帮我看孩子,让我出来挖菜,不是让我帮别人看孩子的。”
说完也走的远远的。
这时身后走来刘墩婆娘,只见她红光满面,月子坐的好,给孩子喂奶还见胖。
董小花嫉妒的要命,可正想说话,那刘墩婆娘点头一下快步走了。
只能自己挖菜了。
离董小花远远的二人,一会儿一盯着她,只要她靠近一点点,二人就走远。
郝氏对刘墩婆娘说:“离那董氏远点!她那大子邪门,二子大概半傻子!”
刘墩婆娘下手挖着肥美的荠菜,也悄声说:“她那二子三岁了,还不会走,不会说,还有两个月过两生日了。八成是傻子了!”
“那男人赌了很难改!能把妹子押赌了的,能有什么好心思?就怕赌上头,会不会把咱们孩子也押上?”
“吓人!一定叮嘱孩子别跟他家的玩!”
…………
方橙带俩孩子都去了镇上,今儿镇子上赶集,这一开春卖粮种菜种的不少。
那牲口市要再等上一个月,卖的牲口才多。现在都是一群老病残的牲口。
方橙想买头毛驴拉车,或驮东西。
买了一些菜种,又买下一筐子鸡蛋。带孩子又去吃面,这次要了肉面,吃的两孩子开心的满脸笑。
旁边一个老婆子见方橙真吃肉面了,不由的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世道真变了!这婆娘带个死嫚子也出来吃面!失了家教,没皮脸!”
如果她不吱声,只翻白眼,方橙当她白内障,不理她!
没想到她还嘴上咧咧了。
这个老婆子有五十多,干瘦,这么多年肯定吃了不少苦。她跟前一桌,一个老头带两个壮汉三个小子都在稀里哗啦的嗦面,独老婆子带一个小女孩在啃地瓜。
小女孩见榆钱儿跟哥哥能吃一样的面,那羡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