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逢生讲了给师傅立碑的事儿。方橙同意了,不过要明年清明。
“这泉州府的规矩也不一样,我讲的是咱这儿的。你回想一下与师傅生活的地方,是怎么个讲究。”
逢生这才想起佛头山的人家也是在清明破土立碑,添土圆坟。
“孩儿知道了。”逢生连忙点头。
阿雅也表示会帮忙记着。
如此这样,方橙还让逢生和阿雅早早计划刻碑的事儿。这碑是从泉州府运到佛头山还是早到佛头山雕刻。
“哪样事儿也没有简单,慢慢学吧。逢生将来是一家之主,你就为主,阿雅就帮你有不周不全的地方指点一下。”
二人都听,下午就去了碑市打听去了。
…………
霍长风来找祖母,想吃榴莲。
上次阿爹捎给他的,以他长痱子火气大,只让尝了一小块。
这个理由方橙怎能拒绝?同吃,同吃。
于是方橙领着两个小朋友吃掉一个榴莲。
霍三元在两孩从母亲那回来,就闻到了榴莲味,那口水都快出来,也只能忍得!
哎,只求母亲把那榴莲存放得当,等自己身子痊愈了,那榴莲还有。
…………
梅大光着膀子,提着打狗棍,拿着一个破碗,一开始都没能进了京城。
最后又去京城边的农家偷了一件旧褂子,去河里洗了脸,拢了头发,折了一根青竹别住乱头。
扔了棍子和碗,随着一官员的随行才进了京城。
进了京立马往家跑,拍街门拍的咣咣响。
梅大这一次出去了两个多月,人瘦的皮包骨,胳膊被卸了又按上不知多少次,都成习惯性的了。
回来后,猛扒饭又拉又吐了几天。最后被梅老翰林又抽了几鞭子家法,差点没去了。
梅老翰林叹了一口气,家里这大儿算是废了。
得亏两孙子长成人了,念书还行。
家里亏了一大笔钱,上上下下的肉疼的,生活水平下降了一大截,卖了好几个仆人。
梅老翰林忍着没有搬离京城,只恨长子窝囊,见钱后连个仆从都没带,只身去了北都。这回好了,只捡了条命回来。
梅大太太一早回了娘家。粉姨娘跟着大儿子住,得了狭小的后屋。
“娘,大弟怎让你住这儿?跟偏房似的。”
粉姨娘泪水涟涟:“不必计较这些,你爹这都走了快百日了,我想去烧张纸,怕都不让!”
“去干嘛!要不是老东西瞎分家,咱们还住太傅府里。”梅大太太事儿不顺,口气不好。
粉姨娘讲:“总归是你爹!”
“呵呵,我不去哈,娘!没啥事儿我先回了。”
女儿走后,粉姨娘止住泪水,面无表情的翻看姑娘带的东西,几样点心,连个柿子都没有。
这梅家日子也不好过,瞧瞧这长媳回个娘家也就个样子货。
…………
中秋前,方橙让人送的节日礼到路家,那是满当当的两车,还派樱花到内宅问候老夫人病情如何。
路夫人哼了一声,说道:“算她识相!一个商户仗着儿个臭钱还想与我等平起平坐!”
中秋刚过,路夫人又让人传话:“夫人思念二小姐都想病了。”
路芝刚要回去侍疾,被方橙拦下了,说儿媳有了身孕不易劳累,问多少钱可以痊愈了?
刘婆子伸了五个指头。
方橙随口讲:“这五个指头难办啊,不知剁谁的好?”
“五千两,只要五千两二小姐就不用侍疾了。”刘婆子连忙说道。
方橙点头,对刘婆子讲:“你先回吧,稍后会送进路府。”
“哎,哎,老夫人您家里真是万贯家财啊!”刘婆子夸口讲。
方橙给路芝面子,当场没翻脸。刘婆子走后,路芝跪在婆婆面前请罪。
樱花连忙扶起大奶奶。
“都快三个孩的娘了,别不担事。你且安心养胎,这事我挡着。”方橙忙让路芝回去院子里静养。
晚上饭后,方橙与霍三元说起他岳家。
“这路家你怎么个章程?继续供着?还是断了?”
霍三元讲道:“路氏被从小吓破胆气,对上路夫人从没赢过。当年路举人能把庶女嫁给我就是图咱家钱。正好我也用他对上汪明月。如今可以收收紧了。名声好赖我真还不图,只求咱家人人平安。长风读书的事儿,我再想办法。”
方橙听到这儿,想起方曾对逢生讲的请名师的事儿,立马说:“长风读书有我,明年你外家再来人就有名师了。”
霍三元一想也是,就放心了。
…………
刘婆子回到家把方橙的话禀告于路夫人。
路夫人得意的很:“看吧,那小贱人能得什么好?为了孝名还不得乖乖上供?”
又盘算后院那些妾,通房生的丫头都从小训起来,都会成为搂钱的耙子!
这五千两怎么花呢?那人参燕窝吃起来,那新兴的料子搬上几匹!
第二天,从霍家抬上五千两白银,一路上吆五喝六的往路家送。
自然成为门街上的一景。
有好事儿就上